明天就是言芷畫和言芷燕一同出嫁的日子,丞相府裡張燈結彩,到處都是大紅綢帶。

人逢喜事精神爽,丞相府裡的下人們個個笑逐顏開,似乎即將要大婚的是他們一般。

就連一直在後門看守的盧伯也在府裡走動,他向著言芷畫的院子走去。

言芷畫見是盧伯,笑著迎了上去,這府裡興許大多數都是諂媚討好,而唯獨盧伯,是真心實意的來祝福。

錦上添花的人不少,而能夠雪中送炭的一定是她生命中的貴人。

“三小姐。”盧伯這時已經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線。

“盧伯早。”言芷畫給盧伯請了個安。

盧伯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三小姐,老奴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可以送給你,這個玉佩是老奴家傳的寶貝,老奴孤苦伶仃一人,就當給小姐一份心意,還望三小姐笑納。”

家傳的寶貝!竟然送給她?言芷畫受寵若驚地拒絕,“既是盧伯的家傳之物,畫兒哪裡能收?盧伯的心意畫兒心領了,只是這玉佩畫兒是萬萬不能要的。”言芷畫把盒子推了回去。

“三小姐,你這可是嫌棄老奴?”盧伯見言芷畫沒有接受,微微不安起來。

言芷畫一怔,“不是的,只是……”

“那三小姐便收下吧,了了老奴一個心願。”盧伯怕言芷畫後悔,把手裡的盒子放在言芷畫手上。

言芷畫知道再推開便會寒了盧伯的心,她沒有再拒絕,而是感激地行了一個禮,“多謝盧伯。”

“小姐,你到了王府,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老奴不能再保護小姐你了。”盧伯不捨地看著言芷畫,猶如老父親送女兒出嫁一般。

也許,此刻的盧伯,比現在在外面招待來客的言列,更像是言芷畫的父親,不過言芷畫沒有多想,答應盧伯,“我會的,盧伯你也要好好保重,等畫兒回來看你。”

叮囑完幾句後,盧伯才萬分不捨地離開言芷畫的院子,他前腳剛走,後腳便迎來兩名不速之客。

兩人神情各異,一個是擔憂,一個是惱怒,上官菲菲率先走到言芷畫面前,“你憑什麼呀?憑什麼會嫁給煜哥哥!我告訴你,不許嫁,禹王妃只能屬於我上官菲菲一人!”

相較於上官菲菲的無理取鬧,同樣想此樁婚事作廢的上官寒羽倒顯得十分冷靜,他看了一眼言芷畫,擔憂地開口,“畫兒,你當真要嫁給五皇子……禹王殿下嗎?”

言芷畫看了一眼無理取鬧的兩兄妹,不禁覺得可笑,她要嫁給誰跟他們有何關系?他們既不是她的兄弟姐妹,更不是她的父母,再說,她和司馬煜的婚事是陛下所訂,又怎能更改?

“小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臣女敢抗旨不成?”言芷畫沒有說出自己願意不願意,而是把一切推到司馬律義身上。

她願意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聖旨已下,還有兩日便大婚,想改已經來不及了。

“若不是你這妖女,陛下會下這樣的聖旨?”上官菲菲咬牙切齒。

司馬煜一直沒有娶親,她至少還有機會,如今,司馬煜要娶親了,而娶的人卻不是她,她怎麼能忍受得了?哭哭等待那麼多年,要她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