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言芷畫想得出神的時候,門突然被開啟,司馬煜走了進來。

她起身,“殿下?”

“難道三小姐猜不到我會來找你?”司馬煜不跟她打太極,直接開口說來找她的目的。

言芷畫自然能猜到司馬煜肯定回來問一個理由,可是,她還沒有想到一個可以搪塞司馬煜的理由。

司馬煜何其聰明,一般的理由還真糊弄不了他。

可是,她是萬萬不能把老人家說的話完完整整說給司馬煜聽的,畢竟再怎麼說司馬煜也是大晉國的皇子,若被他知道自己身上留著他國皇室的血液,他會怎麼想,會怎麼做?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告誡欣兒的話,沒想到今日卻要應在自己身上,這命運還真的是千變萬化,怎麼逃都逃不過。

“就算殿下不來找臣女,臣女也會去找殿下,給殿下稟明一切的。”言芷畫笑著為司馬煜倒了一杯茶。

司馬煜沒想到她這次竟然這麼配合,有些孤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想搞什麼花樣。

“好,那你說,我聽著。”

司馬煜倒也再冷嘲熱諷,言芷畫那麼配合,他自然也給她幾分和色。

“殿下這麼著急做什麼,老人家跟臣女說的話很多,臣女要一一道來,還望殿下要有耐心些。”言芷畫便哄著司馬煜,便開始飛快地想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故事。

“好,既然三小姐這般有興致慢慢道來,我是很樂意聽的。”司馬煜悠閑地坐著,一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言芷畫。

他倒要看看言芷畫想要耍什麼花樣。

“其實老人家也沒和臣女說些什麼,無非就是他和我娘之間的一些往事罷了。”言芷畫試圖糊弄過去,如果司馬煜不問,她倒可以不再仔細編清楚。

只是,她沒有那麼幸運,司馬煜笑了笑,“哦?那我可對洛陽第一美女的過去十分有興趣。”

當年南宮茵茵作為洛陽第一美女,就連他自己的父皇也為之著迷,更別說其他的公子哥了,可是令人想不通的是南宮茵茵竟然要倉促下嫁言列,而且不顧南宮寒的反對,自己去父皇那裡請旨,父皇和她從小青梅竹馬,自然捨不得她難過,便給她下了旨,因為這事,南宮寒還上奏請旨去西北,一去就是多年不回來,恐怕不僅生南宮茵茵的氣,他對於父皇,多多少少也是有埋怨的。

南宮茵茵當時究竟為了什麼而倉促下嫁,這一點司馬煜倒很想弄清楚,而更加奇怪的是婚後不久南宮茵茵便懷了身孕,沒滿七月便産下言芷畫,再後來,産後大傷,南宮茵茵在言芷畫剛滿四歲那年便香消玉殞。

但如果說言芷畫並非早産兒,而是足月出生,那麼便能解釋這些令人不解的問題,不過又會出現另外一個問題,言芷畫不是言列的女兒,那她又會是南宮茵茵和誰的女兒?

言芷畫聽他對自己的母親的過去那麼感興趣,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悶氣,若是母親還在也是三十多歲的人,整整比司馬煜大上十歲左右,他思想那麼超前,還能對比自己大那麼多歲的女人感興趣?

男人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