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地位都不及司馬煜萬分,司馬煜也沒有用身份來壓她,就用平等的地位來和她爭論,他圖什麼呀!言芷畫怎麼也想不通司馬煜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既然他想挑食,她言芷畫也不是怕事之人,自然不會輕易退讓。

“當然有事,吃過早飯,陪我出去一趟。”司馬煜突然變得認真,命令道。

言芷畫沒有拒絕,這個時候也不能拒絕,再怎麼說,司馬煜也是皇子殿下,是這次賑災的主事人,他的命令,她當然還是要聽從的。

“臣女遵命。”

兩人剛陷入沉默,門外就響起洛神醫的聲音,“啊呀,你們倆偷偷地商量要去哪裡玩,也不告訴我一聲!”

話音剛落,他推門而進,坐在椅子上,不客氣地吃起桌上的食物。

言芷畫不禁覺得好笑,“師父,昨夜睡得可好?”

洛神醫手拿著油條,點了點頭,“好好好,近一個月來沒有睡過那麼香的覺了,還真不錯!”

這一個月他都在路上,哪裡可以舒坦地睡一覺,好不容易到了晗鎮,又碰上司馬齊中了毒,他自然要操心司馬齊的病情,然後又趕路來洛英城,這才能夠好好休息一番。

“師父就在這呆上幾天,雖然這裡土地貧瘠,沒有什麼好吃的,可是,這季節在這寒冷的地方,倒特別容易入睡。”言芷畫笑著道。

洛神醫笑眯眯地看著她,“你這小丫頭,不怕生了?想當初,還要對為師出手,敵對著為師,嗯,不錯,小丫頭果然是可塑之才!”洛神醫非常滿意言芷畫的表現。

可司馬煜卻不同意,“阿諛奉承,見風使舵便是可塑之才!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

對於司馬煜的暗諷洛神醫也見怪不怪了,他搖搖頭,“你這木頭小子懂什麼!除了擺著一副臭臉,你還會什麼?怪不得都二十又二了還沒娶妻,想想為師,十六歲便與你師娘私定終身,這幾十年來吧!雖然吵吵鬧鬧,可從來都是把對方放在第一位,你這小子是不懂的!”

說起自己的情史,洛神醫有些沾沾自喜。

想當年,他可是師父門下最英俊瀟灑的徒弟,多少人想要攀上他這門親事,但他也只對自己的小師妹情有獨鐘,而更羨煞旁人的是他的小師妹對他也是情深似海,師父見他是個翩翩君子,才肯把自己的愛女下嫁於他。

這一轉眼就過去三十多年,他也不再是曾經翩翩少年,而師妹也不是那個嬌羞天真的小女孩。

他們倆沒有子嗣,是他們心中跨不過去的痛,小師妹總是愧疚自己沒能為他生個一兒半女,她想讓他再娶,他卻說什麼也不願意,為此,他們總是爭執不休,甚至大打出手。

別人都是男的想娶夫人不願意,而他偏偏是夫人逼著他再娶,只是,他又怎捨得為了子嗣而傷了小師妹的心的,既然當初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他又怎能輕易違背。

況且,子嗣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又司馬煜,現在又有言芷畫,夠了!人不能貪,一旦有了貪欲便會萬劫不複。

這一點,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