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芷畫可沒有他那麼厚臉皮,她的臉唰一聲全紅了起來,她澀澀地抬頭看了婦人一眼。

只見婦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好了,奴家就不打擾兩位休息了。”說著,她左抱一個孩子,又牽一個孩子,進了房去。

留下一臉尷尬的言芷畫和有些得意的司馬煜。

司馬煜看著還在愣住的言芷畫,邪笑道,“走吧!我的好師妹,不去睡覺,怎麼生孩子?”

被司馬煜這麼一說,本來慢慢褪去的紅暈又上來了,“你……”

司馬煜看著吃癟的言芷畫,心情大好,一手抱起言芷畫,往房裡走去。

言芷畫不斷地掙紮著,卻抵不過他的力道,看著懷裡不老實的言芷畫,司馬煜警告道,“別動!再動就把你扔下去。”

面對司馬煜的威脅,言芷畫沒有妥協,依舊掙紮著,司馬煜無奈,威脅不成的他只能緊緊地抱著言芷畫。

幸好路程不遠,很快就走到婦人給他們準備的草房子,看著木板床上還以一床還算嶄新的被子。

原本正鬧著的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他們立刻明白,這被子定是婦人留著給自己丈夫的,今日卻拿出來給他們兩人用。

言芷畫心頭一暖,“殿下,我們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回報給這位大姐?”

他們本來只是萍水相逢,婦人卻真誠相待,把家裡所有的好東西都讓了出來。

司馬煜沒有說話,他沿著木板床坐下,環視一下四周,他沒有出聲不是不想幫這位婦人,而是這裡的百姓都和她一樣淳樸,而且他們來洛英城也不只是為了幫一個人,而是要幫助這裡所有的百姓。

只要這裡的人們熬過這場天災,以後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殿下?”

“我知道,先睡吧!”司馬煜說著,沿著床躺下。

“睡?”言芷畫一驚,他們當真一張床同睡?這怎麼可以?他們只是假裝是即將準備成為夫妻的人,而且言芷畫也答應司馬煜會嫁他為妻,可不代表現在就同睡一張床!

男女授受不親的,還是有些距離為好。

“怎麼?又不是沒有同睡過,當初你都不怕,怎麼現在倒害怕起來了?”司馬煜閉著眼睛躺著。

言芷畫被他這麼一問,咋舌,對啊,當初她主動把他藏在自己的床上,一點害羞的神色都沒有,怎麼如今倒扭扭捏捏起來了?難道當初是救人心切,而現在不是?或者說當初她對司馬煜沒有什麼感覺,而如今卻動了心?

這個念頭突然冒出來,把言芷畫嚇了一跳,她果真對司馬煜的感情有所變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已經開始向著司馬煜,只是,她一直用自己的理智把自己從淪陷的邊緣拉回來。

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她和司馬煜不是同路人,勉強站在一起,只會淪為別人的笑柄。她努力地說服自己,司馬煜只是一個強大的合作夥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什麼關系。

但是,努力地說服,不代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