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影兒失敗被抓,她還是會受到牽連,此刻的言芷畫就如待宰的羔羊,只能聽天由命,完全不能由自己控制。

不過,在她答應言列的那刻開始,她就想到會有此結局!

“不知道師兄那邊得手了沒有!不過以師兄的實力對付司馬齊那草包,綽綽有餘!”影兒很快把擔憂變成自信。她相信她師兄的實力。

影兒的自信心讓言芷畫苦笑不已,他們也太低估司馬齊的實力了!司馬齊和司馬煜相比,都差不到哪去,而且,司馬齊比司馬煜還更加會偽裝。

她覺得影兒就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將她和冷血殺手聯想起來,還真很難。

“司馬煜遠比你們想象得要聰明,你可要小心點,若是不行,不要逞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言芷畫好心提醒影兒一句。

以影兒的性格,她一定會覺得自己能夠對付司馬煜,可是司馬煜和別人不一樣,他地警惕性比任何人都要高,即便他對言芷畫是有那麼一點別樣的情感,但不代表他完完全全對言芷畫放下戒備心。

“三小姐在關心奴家?”影兒有些詫異,她和言芷畫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甚至她還利用言芷畫來對付司馬煜,而司馬煜算是言芷畫的心上人,她不為自己的心上人求情,還會關心一個要害她心上人的人?

影兒這時候有些糊塗了,難道這些天是她自己想多了?言芷畫和司馬煜之間根本就沒什麼感情?

不對,就算言芷畫對司馬煜沒有感情,司馬煜對言芷畫一定是有的!

“我看你只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女,不想看到你受傷害,凡事不要對自己太過自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

“三小姐說得奴家都捨不得對殿下下手了!”影兒有些委屈地看著言芷畫,不過很快她就諂媚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三小姐,你放心,奴家會留殿下一個全屍的。”說著,她的眼裡盡是毒辣,讓言芷畫心底一寒。

她似乎有些看不懂影兒,有時候看她就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而有時候,確實也是一個狠辣的殺手。

只能說影兒有人格分裂,不過也是,天天殺人,在打打殺殺中度過,沒有精神分裂還不正常了呢!

有那麼一些時刻,她挺同情影兒的,畢竟,她也不過是十六七雖的樣子,而死在她手上的人卻不計其數,背負著那麼多,但凡她還有那麼一點良心,她便會日夜愧疚,會一直有兩個聲音在盤旋,所以,她才會表現得兩面性。

言芷畫不再說什麼,她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多擔心司馬煜,她對司馬煜還比較有信心,以他的聰明,估計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她吧!

“三小姐怎麼不陪奴家說說話呢?奴家最怕就是寂寞了,跟師兄在一起他也是不愛說話,只有奴家一個人在說,現在三小姐你也是,就讓奴家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多沒意思啊!若換成殿下,他一定捨不得讓奴家一個人說話而不回應的。”影兒說著,仔細地觀察言芷畫臉上的變化,可是言芷畫始終波瀾不驚,一臉冷漠地閉著眼睛。

言芷畫突然有些擔心司馬齊他們,畢竟黑鷹的武功比眼前這個影兒要高上很多,真怕他們對付不來。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司馬煜和楊恆也回了驛站,他們看言芷畫一直在房裡休息,也不打擾她,只是叫人把飯菜端到她的房中。

看著端菜來計程車兵掩門出去,本來在床樑上面的影兒飛身下來,“喲喲喲,你看,我們的殿下多貼心!可捨不得餓壞三小姐你。”她說著,抿嘴一笑。

言芷畫睜開眼睛,五味雜陳地看著影兒,她知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能乞求影兒到時候能逃的了。

等待的時刻是煎熬的,影兒無聊地戳著手指,她在等最好下手的時機,所以一定要耐著性子。

這讓言芷畫刮目相看,原本她以為影兒自大輕狂,雖說不善良,但心思單純,她還真看錯影兒了,影兒不僅能屈能伸,還足智多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