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司馬煜,越過城牆進入城內不是問題,可是,這麼多胡人,不可能每一個都如司馬煜這般身手,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從城門進來的!

可是,如此一來,負責鎮守羅鎮的將士豈不是有罪?而這將士就是南宮家負責的,南宮家難逃其咎。

“自然是從城門進來的,越過城牆而進,幾乎不可能,所以,不需要考慮這層。”言芷畫實話實說。

“那麼,沒有通關文牒,他們又是如何從城門進來呢?”

司馬煜繼續追問,他的眼裡帶著一絲淩厲,似乎也帶著幾分期待。

“想混進這羅鎮,似乎也不難,洛陽城才是大晉在西北最後一個城池,卻也離北漠有很長一段距離,而且這一段路之中全是山與沙漠,北漠要想攻打洛陽城,便要跋山涉水,來到城下,早已精疲力盡,所以北漠不會輕易冒險,退一步洛陽城若被攻下,從洛陽城到羅鎮,還有幾座城池,所以羅鎮相對安全,既然安全,守城的將士當然有所鬆懈,這樣,沒有透過文牒的胡人便能輕易地混進城中。”

言芷畫細細地分析著。

司馬煜笑,“看來三小姐還是有所準備的。”

一個常年鎖在深閨中的女子,居然也對西北有所瞭解,還能如此準確的刨析,不愧是能領他司馬煜心動的女人。

“既然如此,他們又為何想盡辦法要進入羅鎮呢?”司馬煜頓了頓,繼續發問。

為何要潛入羅鎮?這關乎政見的事情就不是她一個女子可以隨意議論的了。

“臣女不知。”言芷畫低著頭,一臉淡然。

“你當真不知?”司馬煜也放下車簾,認真地觀察言芷畫。

“還望殿下恕罪。”

“除了請罪,你就不能說些別的?”司馬煜不滿意她懂不懂就認罪,是覺得他不會懲罰她,還是覺得一句恕罪便能含糊過去?

“臣女不敢。”言芷畫抬頭,一臉平靜地看著司馬煜。

司馬煜聽她這麼一說,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他一把抓起言芷畫的手腕,迅速把言芷畫壓在馬車的車壁前,“你不敢?我看你是什麼都敢!你以為我就一定不會怪罪於你?何人給你的自信讓你有這般的想法?”

面對司馬煜的逼問,言芷畫選擇沉默,她從來沒有自信的認為司馬煜會對她一忍再忍。

雖然司馬煜從來沒有為難過她,至少在人前沒有為難她。

“你說話啊!怎麼不說!”司馬煜見言芷畫沉默,更加急躁起來,他搖著言芷畫的肩膀,臉色也微微漲紅,似乎由於太過激動而表現出來的症狀。

“殿……殿下。”言芷畫皺了皺眉,用手握住司馬煜的手腕,試圖想讓他冷靜下來。

司馬煜起伏的胸膛慢慢放慢節奏,最終平靜下來,他看著自己捏著言芷畫的雙手,微微吃驚,連忙松開,“你……沒事吧?”

“殿下你沒事吧?”比起自己吃痛的肩膀,她更擔心表現異常的司馬煜。

這一路上司馬煜極少說話,這次更是激動得發狂,這……司馬煜不會有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