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司馬煜開口,言芷畫便笑著道,“未能和三表哥說上話,還望三表哥恕畫兒無禮。”

她的笑讓人如沐春風,南宮闕看得出神,原來她就是十年前見過一面的畫兒妹妹,如今都長成這模樣了,果然和姑姑長得極像,完全繼承了姑姑的美貌。

“原,原來是畫兒妹妹,殿下怎麼和畫兒妹妹一同騎馬而來呢?”

他聽說這次言芷畫會隨著賑災隊伍來西北,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和司馬煜一起,而且還這般親密。

正在言芷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時,司馬煜開口,“三小姐路上不適,我便帶著她兜兜風。”

司馬煜輕描淡寫地帶過,卻沒有可以表現出他和言芷畫關繫有多親密,也沒有解釋太多,讓人看得霧裡雲裡,不清不楚的。

“原來如此。”南宮闕恍然大悟,心裡卻隱隱的不舒服。

若是十年前祖父肯答應言丞相的請求,現在言芷畫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何至於現在他們只是表兄妹而已。

到了南宮闕的府上,司馬煜先跳下馬,又去抱言芷畫下來。

言芷畫本來不想麻煩他,可他已經伸出雙手,她只能妥協。

不然大庭廣眾之下駁了司馬煜的面子,他會多難堪,他也吃定她不會在眾人面前不給他面子,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可言芷畫偏偏要服軟,這能怎麼辦呢,別人是皇子,而她雖身為丞相之女卻也遠遠抵不過一個皇子的身份高貴。

“多謝殿下。”

司馬煜突然附在她耳邊低語,“你我之間,何須這般客氣。”

這……言芷畫嚇了一跳,他們之間什麼時候又不需要道謝了?就一起騎了一次馬,關系還又近了些?

她雖吃驚,卻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司馬煜,一同進入南宮闕的府裡。

“阿闕,你堂堂一位大將軍,這府裡就這般簡易?丫鬟下人都沒幾個?”司馬煜邊走,邊說。

南宮闕回以一笑,“殿下說笑了,卑職只是一名武將,府裡能怎麼簡單怎麼來,況且,卑職一年也沒幾天日子在家,要那麼多丫鬟下人又何用?”

“阿闕果然清心寡慾,也不娶妻,難不成阿闕想孤老終生?”不知道司馬煜為何會談起南宮闕的婚事,還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南宮闕依舊笑著,“卑職若是等不到心裡那個人,寧願孤獨終身。”他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觀察著言芷畫的神情。

言芷畫一臉淡然,似乎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南宮闕苦笑地搖搖頭。

他還記著言芷畫,可言芷畫卻記不得他是誰了。

十年,十年的光陰把他從一個稚嫩的孩童變成一個錚錚鐵骨,也讓一個弱小的小女孩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或許,他們已經再無交集的機會了。

“想不到阿闕還是個痴情之人。”司馬煜說著,也看了一眼言芷畫。

言芷畫感受到有目光投向她,只是裝作沒有發覺,已經把目光放在路旁的花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