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可知,窩藏南梁皇室餘孽的罪名可不小。”

既然言芷畫知道欣兒的身份,就等於她故意隱瞞不報,無論言芷畫有什麼苦衷,都難逃其咎。

言芷畫笑了笑,從她決定和欣兒並肩作戰的那刻開始,她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面臨這個大問題,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

她還真小看司馬煜的能力,興許別人也可以查到,只是他們不願意把事情浪費在一個無關要緊的丫鬟身上,而司馬煜卻不肯放過任何一個人。

即便欣兒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鬟。

“那殿下準備如何處置臣女。”自知狡辯不了,言芷畫也不想多做狡辯,更何況對手是司馬煜。

想要糊弄他,簡直比登天還難,既然辯與不辯結果都是一樣,她又為何要浪費這精力呢?

“你以為我應該要如何處置你?”司馬煜眼裡有些憤怒。

明明言芷畫做錯了,明明他手裡有她的把柄,可她還是那樣有恃無恐。

她不跪下來求他就算了,還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臣女不知。”言芷畫低頭,神情平淡。

她的內心早已波濤洶湧,只是,她強制著沒有表現出來,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自亂陣腳,至少不能讓司馬煜看出她已經膽怯,否則,這盤棋將會滿盤皆輸。

司馬煜笑,“你還真是有恃無恐,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會告發你?即便我不告發,只要我把一條訊息透露出去,自然有許多人想要邀功,到那時,我便可以引得他們兩兩爭鬥,我自可坐收漁翁之利,恐怕到那時,就不是僅僅是三小姐的過錯,窩藏大梁皇室,其罪可大可小,三小姐你以為我應當如何抉擇。”

司馬煜在試探,試探此事言列知不知情,只可惜司馬煜還是高估言列和言芷畫之間的親情。

他們之間的親情只不過一場相互利用的屏障罷了。

“殿下確實可以這般做。”言芷畫認同司馬煜的說法。

有的時候,當窮途末路之時,以退為進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辦法。

“難道你不怕?”雖然言芷畫極力偽裝,但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已經察覺到言芷畫的不安,只是沒有點破。

既然她想演,他就配合她演,他就不信征服不了一名女子!

“怕,只是怕又有何用?難道臣女向殿下坦白,殿下就會當做不知道嗎?”雖說不上十分了解,但對司馬煜,她還是認真琢磨過的。

得到一個這麼重要的把柄他一定會狠狠地宰言芷畫一頓。

“確實不會。”司馬煜聳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不過,若是三小姐開出讓我心動的條件,或許我會認真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