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不必過謙,來,言丞相,就由你和三小姐說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吧!”

“臣遵旨!”言列拱了拱手,恭敬地對司馬律義拜了一拜才轉向言芷畫。

“畫兒,是這樣的,北部常年冰冷,今年更是冰災不斷,莊稼、家禽皆被凍死,整整三個縣全鬧饑荒,災民不斷,朝廷派了幾撥糧食都鎮不住災情,今日除夕,洛陽城內歌舞昇平,歡歡喜喜地迎接新的一年,而北部三縣卻鬧著饑荒,畫兒可有和良策解決這一問題?”

言列敘述著,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體諒平民百姓的好官。

言芷畫皺眉,這滿朝的文武百官都尋不到什麼應對的良策,更何況她只是一介女流?

她最多就是遇事冷靜,要說計謀,她又會懂得了多少。

但這些計策百變不離其宗,多次撥糧食而得不到解決,是因為派去的官員根本不懂變通,沒有任何號召力,甚至有可能是貪官汙吏,中飽私囊,自然得不到解決。

這些這麼根本的問題他們會不知道?還是個個裝作糊塗,不想惹禍上身。

原本以為洛陽繁華,皆因陛下聖明,底下的官員也盡心盡力,但如今看來,辦事實的卻不多!

“臣女不才,不敢胡亂議政。”言芷畫低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司馬律義還沒出聲,讓言芷畫陷入困境的罪魁禍首司馬齊卻開口,“三小姐過謙了,本殿下可是見識過三小姐的本領的。”

他笑,一副看戲的樣子等著看言芷畫的笑話。

言芷畫也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她沒有想到眼前這英俊瀟灑的皇子居然這般睚眥必報,還真重新整理言芷畫對他的看法。

“臣女不敢。”言芷畫畢恭畢敬地低著頭。

但卻看不出她有半點不恐懼與不安,似乎一切胸有成竹,只是不願輕易議論。

“三小姐盡管說來,朕恕你無罪。”

司馬律義這一開口,殿內的眾人紛紛看著言芷畫,屏住呼吸等待言芷畫的回答。

一次是謙讓,而現在再不開口便是抗旨,言芷畫不傻,既然他們硬是要她講,那她也不客氣了。

“是,只是臣女懇求陛下,若臣女說得不妥,還望陛下恕罪。”言芷畫還是保險地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司馬律義點頭,“好!”

“相比各位大臣都能想到賑災光靠朝廷補濟是遠遠不夠的,正所謂受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魚終究是有吃完的一天,賑災的糧食亦是如此,這是糧食一撥又一撥地運出,災情卻絲毫不見好轉的原因之一,也是其根本。”言芷畫頓了頓,繼續開口,“天災無人能控制,但卻能控制民心,人一旦有了希望,便能克服一切困難,故臣女以為朝廷不僅需要發放賑災的糧食,更需要派出一名官員,遠赴災區,和北部災民齊心協力共渡難關,如此一來,一可以體現陛下的愛民之心,二能讓災民可以心安,更有信心去抵抗這場雪災。”

言芷畫說完,深彎腰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