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芷畫用興奮地目光看向欣兒。

既然都玩起了雪,不如就玩個盡興。

“這……小姐,這天寒地凍的,可小心你的身子。”欣兒面露為難之色,她知道言芷畫曾經墜入過冰河,差點被活活凍死,若非上天垂憐,如今,就沒有她欣兒在這看這滿天飄雪的機會了。

她自然會擔心言芷畫的身子,言芷畫可是她們的希望,絕對不能讓言芷畫倒下。

“放心!你小姐我可不是之前那副弱身子骨,如今的我,制服幾頭牛都不是問題。”

言芷畫脫口而出,在欣兒面前,她越來越放開自己,不再拒人於千裡之外,而是嘗試著做回自己。

欣兒被她簡單粗暴的理由逗笑了,“小姐想去玩雪也不用以鬥牛為藉口吧!奴婢聽說東城門外那片空地原來是一個湖,後來幹枯了,如今地勢低,應該會有大量的積雪。”

東城門?這……有點遠吧?這次若是任性地跑出去,恐會被某些人抓住這個來做文章,但是,若是放棄這個機會,言芷畫也實在是不甘心。

難得有一次機會可以圓了她多年來的幻想,她可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

“回屋!”言芷畫拉了拉披風,往回走。

留下一頭霧水的欣兒。

一陣寒風吹來,欣兒打了個寒噤,搓了搓通紅的手,小姐不去也好,她雖然也想去城外玩一玩,但考慮一下後果,還是不去比較明智些。

“小姐,你這麼著急著是要去做什麼?”

欣兒剛進來,就看到言芷畫已經把厚厚的衣服穿好,披上最後一件披風。

言芷畫笑了笑,“不是說去城外堆雪人嘛?你小姐我說到做到,把這件披風披上。”

言芷畫扔了一件雪白色的披風給欣兒。

欣兒麻利地接過,盯著披風,猶豫著。

這是言芷畫的衣裳,是主子地衣物,而她只是一個奴才,只是一個下人,又怎麼能越界呢?即便言芷畫知道她曾經的身份,清楚她之前也是高高在上被人服侍的主子,但她現在已經不是,現在的她只是靠著言芷畫的庇護,卑微地活著,她有什麼資格讓言芷畫對她不一樣呢?

“小姐……”

“你放心!我會每個人都賞一件披風,不會對你搞特殊的。”

言芷畫似乎能夠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她還沒開口,言芷畫就能知道她的擔憂。

欣兒愣愣地看了言芷畫好久,知道門外穿了急促的腳步聲。

似乎有人向她們奔跑而來。

待看清來人,言芷畫疑惑地開口,“青兒?你這麼沖忙地跑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言芷畫隱隱不安起來,好不容易得到片刻的安寧,準備出去好好玩一玩,她真的不希望別人打攪她。

“是!是,是……”青兒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很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