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自然是想,只是……”言芷畫猶豫,沒有說下去,只是她是個未出閣的千金,拜師學藝這回事對她來說似乎不易。

“我願意當你師父,教你武藝,如何?”司馬煜似乎能猜透言芷畫的所思所想,總能在關鍵時刻說出她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話。

言芷畫愣了一下,他這麼幫自己,僅僅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是,她並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司馬煜始終是在宮裡長大,心機和智謀可不一般,言芷畫實在沒有把握能控制得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就讓人看笑話了。

再三思考之後,言芷畫跪在地上,“臣女不敢!”

她說不敢,而非不用。

司馬煜也沒有生氣,甚至有些戲弄的開口,“三小姐這是拒絕?”

言芷畫一時語噎,此時此刻,她進退兩難,說是拒絕便可能觸怒司馬煜,而說不是拒絕,那麼她就是答應拜他為師!

在這個紛爭不斷的世界裡,她言芷畫只想明哲保身,更不想去摻合那些爭鬥當中,如果她今日答應拜司馬煜為師,便毫無選擇的進入司馬煜的陣營,這是她極其不願意的。

既然給不了答案,言芷畫還是選擇沉默,“臣女不敢!”

“當真不敢?”司馬煜將身體靠過來,近距離地看著言芷畫。

望著司馬煜深邃而嚴厲的目光,言芷畫有意無意地躲避他的目光,“是!”

言芷畫回答過後,很長一段時間,空氣似乎停止,周圍寂靜得可怕。

司馬煜突然的笑聲打破這可怕的沉默,“哈哈哈,世人皆傳三小姐懦弱好欺,看來,傳言確實不可信,我倒覺得三小姐有趣得很。”

“臣女看並非世人如此傳我,臣女只是一個鎖在深閨中的小女子,世人又怎會去關心我這麼一個名不經傳的人?若不是殿下親眼所見,估計也和世人一般,認為臣女一無是處吧?”言芷畫低眉淺笑。

面對言芷畫的話裡有話,司馬煜也沒有吃驚,像言芷畫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在查她,也罷!讓她知道也無妨,只是他雖然在調查她,卻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事情,唯一能確定的是她自從落水醒來之後便性情大變,變得睿智可怕。“三小姐果真是聰明人,如若讓別人得了去,豈非如虎添翼,倒時候我司馬煜又多一個勁敵,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下,言芷畫終於有點驚慌,她緊握著手中的茶杯,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慌亂,“殿下說笑了,臣女怎麼敢與殿下為敵?即便臣女敢,也沒有那樣的資格和能力。”

“要是我說你有呢?”司馬煜步步緊逼。

言芷畫沒有表現出懼怕,她抬頭迎向他的目光,“那殿下要臣女如何?臣女要如何證明,殿下才肯相信臣女無意與殿下作對。”與其躲避,不如坦白相對,司馬煜和她並沒有什麼交情,她犯不著去主動招惹司馬煜,與其說要對付司馬煜,她更有理由去對付付了言芷畫的渣男司馬煵。

和他達成協議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要看她言芷畫最終能得到了什麼?

有的時候主動出擊也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至少不那麼被動。

即便言芷畫沒有和他達成什麼共識,恐怕也難撇清所有關系吧!

即便當不成朋友,少一個敵人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