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時情動,又或許是按捺許久,說不清到底是誰先主動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林見深已撐在她的身上與她吻得不可開交。舌頭勾著舌頭,氣息交纏著氣息,黑暗中火熱的兩具身體成了並蒂而生的藤蔓。

親吻儼然不足以填補內心的空缺,深吻的間隙,林見深的手臂撐在床頭櫃上,啞聲說:“上次買的套,還沒用。”

交配是所有動物的本能,他並不覺得這羞於啟齒,尤其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姑娘,總是坦誠得令人臉紅心跳。夏語冰在他深沉的眼睛裡看到了欲求和渴望,彷彿有火在燃燒,灼燒著她的理智。

她沒辦法拒絕。

“我怕疼,特別怕……”過了一會兒,黑暗中的她有些羞惱地說,“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林見深摸了摸她的鬢角,低頭吻過她的脖子和嘴角,低聲說:“好。”

夏語冰穿的是一套粉色的純棉睡衣,肚子前有一隻巨大的兔子形狀的口袋。被掀起衣服的時候,夏語冰著急地按住了林見深的手,別扭道:“別,我自己來。”

女孩子習慣睡覺不穿內衣,她忍著羞恥脫了衣服,已經是不著寸縷,林見深偏偏在此時按亮了床頭的小燈,溫暖朦朧的光線一下子傾瀉下來,鍍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像是一幅上等的油畫。

夏語冰氣得想打人,一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怒道:“開燈幹嘛?”

林見深特別想作死地說一句:“幹你。”

然而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敢說出口。夏語冰面子薄,他也不是什麼霸總,說這種流氓話怕是到嘴的肉都會飛掉。

“第一次,我想看著你做。”他安撫地親吻她的眼睫,趁她神情恍惚之時脫了衣服悄悄鑽入被子,與她肌膚相觸……

“不舒服。”套有點小了,林見深皺著眉頭抱怨。

夏語冰朝下看了一眼,頓時有點怯場,然而已經晚了,被某條正值發情期的大黑龍按在身下吃幹抹淨。

一夜燈火闌珊,二樓臥房的屏風上,英俊的妖怪在情動之時化出龍角和翅膀,將他最珍貴的戰利品護在羽翼之下,抵死纏綿。

縱欲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後,等待夏語冰的是滿床黑色羽毛淩亂,一身狼藉。

活久見,夏語冰還是第一次知道林見深做到一半會失控,化出黑色羽翼和龍角,動作不算太溫柔,導致羽毛掉了滿床,清理是件麻煩事……這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夏語冰發現自己腰痠背痛,又羞又疼,喉嚨嘶啞,完全沒力氣下床了。

“你看看你,今天弄成這樣子還讓我怎麼回去見我爸?”她像是一條失了夢想的鹹魚躺在床上,徒勞地瞪著眼,望著赤身在床頭收拾忙碌的林見深說,“說好的溫柔呢?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林見深並不懂‘大豬蹄子’是什麼奇怪的梗,只將掉落的羽毛收攏起來端詳半天,抬頭問道:“你想要羽毛蘸水筆還是要羽毛扇?”

“扇你個頭。”看到他那一副饜足、神清氣爽的模樣,夏語冰就莫名來氣,氣呼呼地說,“我餓了!”

林見深覺得自己的羽毛做蘸水筆應該挺不錯的,格調高且優雅,只要夏語冰喜歡他就是拔光了翅膀毛也願意。如此想著,他將廚房溫著的海鮮粥端出來,伺候夏語冰吃早飯。

他嘴角含笑,用瓷勺舀著粥水說:“我用你的手機給夏叔叔打了電話了,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們過兩天再回。”

夏語冰猛然坐起,又痛呼一聲捂著腰躺下,“你竟然!什麼時候?”

林見深將粥送到她嘴邊,“早上七點,你還沒醒。”

夏語冰感覺自己真無顏見江東老父親,節操值降為負數,只好拿著罪魁禍首撒氣,含著粥水呸了一聲,說:“難吃!”

兩人才開了葷,林見深就莫名被這夏語冰噴。他幹脆放下勺子,傾身過去咬住她的嘴唇說:“乖一點,我發情期還沒結束,正忍得辛苦呢。”

夏語冰頭頂大寫的‘真香’二字,徹底老實了。

“我覺得我們要禁慾。”夏語冰歪在床上提議。

出乎意料的,林見深非但不反對,竟然還表示贊同:“的確,按照我的需求來說,你肯定會吃不消。”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天一次就行。”

“???”夏語冰回想起他那龍精虎猛的‘一次’是多久,不由驚悚,“林見深,你是不是對禁慾有什麼誤解?”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完整版,這就是完整版……

我不想再被評價“車寫得比正文好”了,我是個正經作者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