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時間的消泯,秦嵐心中的殺意早就消散了,再見祖中庸,倒不是多麼殺意磅礴。

他嘴角揚起,笑望著祖中庸,開口打趣道:“數月不見,祖少爺的精氣神還是挺不錯的嘛,看來這數月的監禁生活並沒能將祖少爺的脾氣給磨滅啊,還是那樣一副高高在上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的模樣。”

對其他人祖中庸可以趾高氣揚,沒有任何階下囚的覺悟,面對秦嵐,他卻是不敢有任何不滿。

訕然一笑,祖中庸低下了望向秦嵐的腦袋,他不管多高傲,面對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取他性命的人也是高傲不起來的:“秦嵐,你怎麼來了!”

秦嵐隨意邁步,在房間中找了一張凳子坐下,笑道:“這不是很久沒來看望你祖少爺了麼,正好得閒,便過來看看!”

祖中庸對秦嵐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他被秦嵐打怕了:“秦嵐,你關我數月都不殺我,應該不會再殺我了吧,你放了我吧!我和你保證,只要你肯將我放了,以後我一定不再和你為難,以後見到你我一定躲得遠遠的,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礙你眼!”

秦嵐眉頭挑起,搖頭說道:“祖少爺的話誰知道是真是假,就這樣一個空口保證就想讓秦某放了你,未免過於簡單了一些吧!”

祖中庸聽出了秦嵐的言外之意,心頭大喜,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連忙說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我,我可以給你資源,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給你,我買命,買我的這條賤命!”

修為被封禁,無法動用乾坤戒指,祖中庸只能用手將乾坤戒指取下,然後推到秦嵐身邊。

秦嵐望了一眼那枚乾坤戒指,將乾坤戒指拿起,送到面前的財富他如果不要豈不是太傻了一些。

不過,他可沒有讓祖中庸花錢買命的意思,收下乾坤戒指以後,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動靜。

這讓懷揣著期待望著秦嵐的祖中庸一陣鬱悶,心中咒罵不斷,壓抑著火氣對秦嵐說道:“秦嵐,你既然已經收下了我給你的乾坤戒指,那就將我給放了吧!”

秦嵐玩味的望著祖中庸,說出了一番讓祖中庸抓狂的話:“這些東西是祖少爺你自願交出來的,關秦某什麼事,秦某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一個字!”

祖中庸面色一沉,即便是忌憚秦嵐,還是有些火氣:“秦嵐,你不要拿捏姿態了,我知道你是嫌乾坤戒指中的東西不夠分量,我也知道我的命不止值這麼點資源,可這是我所有的東西了。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出隕仙戰場以後,我就給你更多的好東西,以祖家的能力,還是能夠滿足你一切條件的。”

秦嵐搖頭不言,只是靜靜的望著祖中庸。

祖中庸頭皮有那麼一些發麻,被秦嵐看著,有一種被毒蛇盯著的感覺,似乎那條毒蛇隨時都要下口將他咬死。

他心念一顫,靈光閃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連忙喊道:“秦嵐,你放了我,我這裡還有東西可以交易,我知道一個秘密,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

對於秘密,秦嵐還是感興趣的,對於如何處置祖中庸已經有所決定的秦嵐不介意從祖中庸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秘密?什麼秘密?”

祖中庸為了活命,自然是毫無保留,慌忙說道:“那個秘密關係到隕仙戰場內的真正角逐,除了大勢力子弟,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大勢力十分有默契的將事情真相給隱藏了起來。”

聽到這裡,秦嵐就知道祖中庸要說的是什麼了,他呵呵一笑,饒有興致的說道:“說說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是在虛慧口中聽過那個秘密,秦嵐還是想聽祖中庸再說一遍。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小心使得萬年船,畢竟他不瞭解虛慧,虛慧與他合作是不是單純因為他的實力誰也不知道,虛慧對他的講述有沒有隱藏也沒人知道。

若是能夠從祖中庸的講述中與虛慧的言語進行一番驗證,那麼一切就都沒有懸念了。

身為極品勢力祖家傳人,絕對有資格知道虛慧講述的事情。

而祖中庸看到秦嵐那副興致高昂的模樣,自然是不遺餘力的將他知道的秘密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秦嵐將祖中庸的講述盡數聽在耳中,對比以後,確定虛慧對他的講述並沒有任何隱瞞,讓他鬆了一口氣。

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虛慧對他坦誠以待,他也不用格外提防虛慧,和虛慧虛與委蛇,這樣做他會覺得很累。

而漫到秦嵐的反應,祖中庸心中也有喜色湧出,秦嵐的反應表明了他的講述還是讓秦嵐很受用的,於是他打鐵趁熱的對秦嵐說道:“秦嵐,這下子你應該能夠將我給放了吧,我告訴你的秘密你還是很感興趣的!”

秦嵐聞言定睛望向祖中庸,一雙眸子中精芒外露,讓人揣度不透其中含義:“放了你,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