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省秦家,河源省境內當之無愧的一大霸主,古武界令人忌憚的一大豪族。

探寶一事結束以後,秦殤便帶著一眾秦家強者返回秦家,滿載而歸,心結盡去,可謂是意氣風發,一時無幾,被視為秦家最大的功臣。

只是秦家旁系的秦殤在秦家的聲望,隱約之間竟然有一種蓋過嫡系的感覺。

對此,秦家嫡系眾人那是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秦殤的實力太強,秦家嫡系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是秦殤的對手。

這些年來,沒有探寶一事為秦殤助長聲威,秦家嫡系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現在有了探寶一事,秦家嫡系眾人自然就只能夠更加低調行事。

他們若是有什麼舉動惹怒了秦殤,不敢保證秦殤不會放棄他身為秦家長老的底限,直接將秦家嫡系清除,取秦家嫡系而代之。

可以說,數十年來,如今的秦殤最是風光鼎盛。

然而,讓秦家一眾嫡系不太明白的是,正值風光鼎盛的秦殤尚未在秦家囂張跋扈一個月的時間,突然就一反常態的變得低調了起來。

前後落差之大,別說秦家嫡系有些不明所以,就是尾巴快要翹上天的秦家旁系都有些鬱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家莊園南院,作為秦家旁系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

遠遠看過去,只是旁系居住的南院比嫡系居住的東院可要豪華了太多。

由此足以料見,秦家嫡系一脈在秦家的日子過得是多麼憋屈和煎熬。

南院秦殤居住的地方,一名中年人恭敬無比的站在秦殤身前。

秦殤坐在床榻上,臉上盡是疲累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失眠了很長時間一樣,黑眼圈大的有些嚇人。

一名強大的古武者,變成這幅模樣,實在是在讓人有些無法理解,不明白秦殤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名中年人顯然也不太理解秦殤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這幅模樣,前思後想,這才壯其膽子找到秦殤,想要探個究竟。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現在可是我們旁系打敗嫡系掌控秦家的最好時機啊,您若是不出面,我們根本就不具備足夠的震懾力,您難道不願意支援孩兒嗎?”

秦殤抬頭,望向那名中年人,眼中厲色不加掩飾。

“絕兒,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居然有勇氣以如此口吻來和為父說話!”

“孩兒不敢!”

秦絕惶恐的跪在了地上,望著秦殤分外畏懼。

他是秦殤的兒子,因而對秦殤瞭解的更加透徹,以秦殤的性格,一旦被激怒,可不會因為秦絕是他的兒子就手下留情。

以秦絕後天九重的武道修為,在秦殤面前,絕對連一拳都撐不過去。

“不敢,不敢你還過來質問為父?為父應該做什麼難道我自己還不清楚嗎?這些日子為父儘管沒有理會你做的那些事情,但你真以為為父不知道你做出的那些小動作?”

“父親,孩兒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我們旁系好,我絲毫都沒有不尊重父親您的意思,還希望您能夠體諒孩兒的苦心!”

秦絕跪在地上,抬頭望著秦殤,眼中的神色讓人忍不住動容。

秦殤居高臨下,望著他這個兒子,凌厲的面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虎毒不食子,就算是他不滿秦絕做出的一些事情,又如何會對秦絕出手,秦絕的一言一行,他都明白,也能夠理解。

秦家旁系嫡系之爭,由來已久,現在他們旁系大佔上風,秦絕作為他的兒子如何不想直接取秦家嫡系而代之。

堂堂一流古武世家掌權人的位置,其中誘惑巨大,絕不是什麼人輕輕鬆鬆就能夠抗拒的了的。

“絕兒,你起來吧,你做出的那些事我都能夠理解,可不管旁系還是嫡系,咱們都是同根同源的秦家人,何況現在的秦家還是我們旁系掌權,你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不給嫡系一脈活路?”

秦絕從地上起身,低垂著腦袋,彰顯出了他對秦殤的敬意。

他的父親雖然心狠手辣,但在秦家旁系和嫡系的爭鬥上還是保留著一分底限,這是秦絕對他這個父親唯一的一點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