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幾位小朋友,我觀你們印堂發黑,同事最近有邪祟上身。”

就當這時,身後不由得傳來了一聲沙啞的聲音。

聲音說也奇怪,就像是手指刮撓黑板的沙沙聲讓人心中不由的發毛。

而我們也立刻聞聲,向後望去。

致瞧見一個身著破舊中山裝帶著黑墨鏡的老人,手拿一杆幡旗,上面更是寫著天下第一神算的字眼。

老人弓著身子,咳嗽了兩聲,乾煸的手指摸索著下巴的鬍鬚。

露出他那幾顆聊剩無多的黃牙,衝著我們呵呵笑著。

我們第一時間並沒有說話,只是上下仔細的看了一番這位老人。

只是這個老人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氣韻,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們在觀察著他同樣老人也在觀察著我們。

像是無形的觀察。

只是斜歪著腦袋,似乎眼神不太好,靠著聽聲變位,發現我們並沒有離開。

便也繼續呵呵笑著,接著抖了抖手中的幡布。

“幾位小友閒來無趣,不如來算一算最近的時運,我觀幾位印堂發黑,想必也是有邪祟作祟。”

老人見我們還沒有離開,便是笑呵呵的坐在地上掏出自己的布囊。

緩緩開啟,是一塊兒也有八卦陣的白布,只是有些皺皺巴巴了。

顯然有些年頭,接著老人又摸索著將六十四卦裝好,取出龜甲。

更是顫顫巍巍的從衣兜中掏出幾個僅剩無多的模擬銅錢。

看到這一幕,我更是有些無奈。

不說這寒酸的裝備,就連那幾塊銅錢也都是工業流水線下來的蹩腳銅錢。

我們這一行人都是風水師,雖然也知道算命和江湖騙子的手段。

袁紅裳本來是不屑一顧的,只是這位老人說道,有邪祟棒身,這才不會有興趣的看著他鼓弄。

無非也就是圖一個樂罷了,也並沒有求些什麼。

我跟她倒是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老者擺好物件,只是一旁不安分的袁朗,確實蹲著滿是疑惑的盯著老人的臉。

接著悄悄的將老人戴著的墨鏡摘下,發現這個老人竟然的的確確是個盲人。

昏白的雙眼下,竟是沒有瞳孔。

老人被拿掉眼鏡,也不氣惱,依舊是笑呵呵的露出他那撩剩不多的幾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