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紅裳看著氣若游絲的我,神情也逐漸焦急了起來。

“石敢當擋不了多久,你們快想想辦法。”

說到這裡,我終究是堅持不住了。

頭一歪便昏迷了過去,就連手心中,流淌的鮮血,也都顧不上了。

我並不知道石敢當能擋住多久,只是迷迷糊糊中卻感到一股從胸口的熱流充斥著全身經脈。

很快腰間又滲出一股足以寒氣刺骨的冷意,充斥著丹田。

一股熱流一股冷意,兩兩交錯在丹嬰之處,逐漸匯聚,慢慢消融。

隨著這兩股極致的氣流消散,我的靈臺也逐漸清醒了許多。

就當我緩緩地睜開眼時,一個令我心濤澎湃的觸感頓時讓我感到鼻子一熱,險些流出鼻血。

我竟是靠在了袁紅裳的肩上,餘光更是能夠看見若隱若現的一抹白。

立刻噌的一下坐起身來,這可把正在焦急催促手下踩足油門的袁紅裳嚇得夠嗆。

“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不過你醒了怎麼不說一聲?”

袁紅裳舒展著自己的情緒,不禁是白了我一眼。

“我也是剛剛清醒,現在怎麼樣?逃脫了那4只惡鬼的追擊了嗎?”

就當我說完才注意到窗外早已是灰濛濛的,顯然已經到了傍晚。

“託你的石敢當擋住了他們,我們這才能逃脫。”

袁紅裳說完,語氣一頓接著說道:“我讓他們踩足油門距離國道,應該有五十公里了,想必應該追不上了。”

聽到這話,原本緊張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你說那四隻惡鬼到底是誰派來的?”

就在這時,袁紅裳出奇的看向了我,問了一個就連她都覺得好笑的問題。

還沒等我回答就瞧見她,輕輕的自嘲一笑。

“從江南出發到現在一直在找我們麻煩,想必是是袁家的死對頭,又或者是旁系的人。”

畢竟袁家枝繁葉茂,除去以袁紅裳他們家為首的嫡系,就連旁系都數不勝數。

而且都說豪門氏族血親淺,別的家族她不敢打保票。

但他們人家就出了名的涼薄,每一方都為了爭資源打的頭破血流。

若不是袁紅裳跟袁朗投了個好胎,恐怕至此都停留在守一境巔峰。

“不管是死對頭還是旁系的人,反正我們已經被盯上了。

我建議先到潭州,隨後再倒車前往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