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點頭,感激的握握魚玄機溫暖的小手,在蓮兒的攙扶下回了福寧宮。

“殿下,你真的要幫寧妃嗎?”朱雀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魚玄機繞著這麼一大圈不就是為了報複魚棲梧嗎?為什麼剛剛還要答應寧妃的要求,這不是折損自己的羽翼嗎?

魚玄機意味深長的一笑,道:“對啊,她曾經對我有恩,我為什麼不幫呢?”

但是,到底怎麼幫,那就只能看她嘍。

因為寧妃散盡這幾十年的積蓄,一直在買通召獄的獄卒對魚棲梧多加照顧,所以魚棲梧在召獄裡除了打幾大板,也沒有收到什麼私行。

他渾身落魄的躺在召獄的大牢裡,鼻息中全是黴味,他已經在這兒呆了三天,母妃幾乎將所有的積蓄都用光了,那麼接下來他該怎麼辦?

到底是誰一直在栽贓他?南侯已經被處死,寶善也已經失蹤了,現在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將李公公殺死再嫁禍給他呢?

還有,他的貼身宮牌不是交給李衛了嗎?為什麼在李公公身邊,他沒有自己的命令是不敢私自行動,況且還是嫁禍自己的大事。

能夠殺死李公公的一定是皇宮裡的人,而且和李公公特別熟悉,那麼這到底有誰呢?

他在思考過程中自動將魚玄機排除在外,她天真爛漫沒有心機,上次還險些被南侯嫁禍,怎麼可能有膽子嫁禍給自己呢?

而且她一直依賴自己,怎麼可能忍心看他身處召獄受苦,她現在一定在皇上身邊團團轉,求著幫他辯解呢!

魚玄機連續幾天一直陪在天璃皇帝身邊,喂他吃藥、吃飯、喝水,事事親力親為,生怕下人有一個不周到讓天璃皇帝不高興。

天璃皇帝見魚玄機眼睛下大大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雲嫻,你也累了幾天了,朕這身體好多了,你快去休息吧,這兒不需要你了。”

魚玄機揉揉發酸的眼眶,惺忪著眼,不滿道:“父皇,您就讓我在這兒吧,我看不到您,心裡總是不放心,回了永樂宮也沒有在這兒睡的香。”

“呵呵。”天璃皇帝聽到魚玄機撒嬌的聲音,心裡莫名的很暖和,他心疼的說:“好了,就你嘴甜,朕想吃點粥,你陪朕一起吃點吧。”

他有些虛弱的坐起來,背靠在黃色柔軟的靠枕上,魚玄機讓小喜子搬來一個小矮幾,把廚房剛做好的瘦肉粥端到桌子上,道:“皇上,奴才就在旁邊伺候你們。”

魚玄機揮手,示意他退下。現在父皇還沒有從李忠全的死的陰影中走出來,自然不想見到這些同一副嘴臉的太監。

天璃皇帝自然將這一切都放在眼裡,他是真心疼愛這個女兒,若她是男兒身,定不會比魚棲梧差到哪裡。但是天不如人願啊。

“父皇,我來陪你吃點。”魚玄機將粥盛好放在瓷碟裡放到天璃皇帝的身前,魚玄機也為自己盛了一碗,兩人親親熱熱的吃起來。

李公公將小矮幾綁走,察言觀色,自然知道現在出現在會讓他們兩個人不高興。所以腳步輕輕的向外走,關上門,站在門口,隨時聽裡面的動靜。

“父皇,你好點了嗎?”魚玄機問道。她給天璃皇帝擦擦臉,讓他更加清爽。

天璃皇帝拂拂她的手,溫暖的笑了,“雲嫻,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跟朕說的?朕聽小喜子說,寧妃找你了。”他淡笑看著她,默默的注視她的反應。

魚玄機嘆了一聲氣,“父皇,且不說太子哥哥是不是兇手,但斯人已逝,還是要把握當下。”她欲言又止,但是看到天璃皇帝嚴重的冷峻,停下來不想再讓他生氣。

“雲嫻,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棲梧連續兩次牽扯到謀反,就算朕不處罰他,百姓也不願意放過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且就算朕法外開恩,你覺得前朝的大臣不會見風使舵嗎?”天璃皇帝耐心的給她解釋,想讓她能夠明白他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