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女人抱了個空,裝作無力地摔在地上。

“哎呦喂,真疼啊,小夜弦如此不憐香惜玉。”女人皺眉,半趴在地上,語氣有些幽怨。

男子面容沉靜若水,絲毫不起波瀾。

“孤王沒空陪你。好自為之。”衣衫翩飛,人影遠去。

躺在地上的女人站了起來,眸色陰沉。

“尊者,用不用去追?”一青衣男子上前,屈膝而問。

女人唇角一翻,笑意涼薄:“不必,就算追了也無濟於事。”

“那裡面那女人呢?”

“找個地方埋了。”似乎有些不耐煩,女人一翻袖,身姿輕盈掠上馬車。

馬車離去之後,一襲青衣的男子從裡邊拖出一個死去的女人,屍體在泥濘不堪的路上劃過。原本嬌美感覺幹淨的面容染上汙泥之後,無法辨認。

幾只妖孽出牆來 不好意思,劫個傘

“不怕被發現了?”一道戲謔的聲音襲來,如大提琴低沉的旋律,煞是好聽。

傾歌一怔,猛然回頭,正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鳳眸。

陡然一驚,下意識朝後躲去,男子在她身後,黑袍與她的白袍融在一起。

一道猛烈的掌風劃過,傾歌順勢朝後退去,誰知男子意不在攻擊,而是轉而奪過了她的傘。

“不好意思,劫個傘。”男子邪邪一笑,一雙魅惑的鳳眸直直盯著她。

雨勢越漸越大,豆大的雨點落在傾歌的身上,有種透骨的涼,然完全沒有心裡的那股氣憤來得濃。

“無恥之徒,把傘還給我。”傾歌挑眉,白裙微動,朝男子襲去。

男子依舊笑著,高舉著傘,好笑地看著她。

“孤王等著你,讓你劫回去。”她的攻勢雖猛,然出手的速度卻欠缺了點,也可以說跟不上他的速度。因此,他能輕易奪過她的每一擊。

“就這點能耐,就想劫孤王?”

十足的挑釁,傾歌眉頭擰緊,正當她準備進行下一輪攻擊的時候。青衣男子跑了過來,一雙鷹隼的桃花眼中充斥殺氣,直直看著傾歌。

“是你。”青衣男子惡狠狠說道。

“哦,你居然沒死,這麼命大。”傾歌悠然一笑。

雨點落在她的發間,肩膀之上,侵濕薄紗,玲瓏的身子漸漸顯現。

青竹看著看著,眼神劃過女子削尖的下顎,掠過悠揚如天鵝的脖頸,視線由下,眸光倏而痴迷起來。喉結一劃,眸光漸漸燃起一抹情慾之色。

“該死。”夜弦冷斥一聲,一道森寒的亮光劃過,鮮血四濺,男人圓瞪著一雙眼摔在了地上,似乎死不瞑目。

傾歌一陣心悸,剛才她連他如何出手都未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就死了。眸光略過屍體,落在男人的劍上。亮堂堂的,沒有絲毫的血跡。

“為什麼殺他?”她不明白,青竹並未惹到他,他不應該出手。

夜弦輕笑,看著被雨淋濕的她,眸光稍轉柔和。

“過來……”十足的命令口氣,傾歌不爽,恍若未聞。

“過來……”加重了語氣,傾歌依舊不答。

夜弦似乎也不急,撐著傘大步走向她,傾歌眯著眼,暗中觀察他的形勢。

這人到底要幹嘛?莫名其妙搶了她的傘,莫名其妙殺了人,然後莫名其妙讓她過去。

既然不想殺她,那他到底要做什麼。

一把小小的傘靠了過來,遮住了雨點,傾歌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理了理衣衫,劈手去奪上方的傘。

男子一躲,她撲了個空,再次動手去奪取。

“別動。”男人輕笑一聲,雙手攔住她的腰。

身子撞入一個冰涼的胸膛,因為耳根緊貼,她可以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微惱,雙手扯住他的衣衫起來。暗自罵自己是不是有病!既然對方先明確不是她的敵人,她在這裡作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