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得想想辦法啊。那賤人也不知用什麼狐媚之術勾引住了澈哥哥,現在澈哥哥的心裡只有她一個。怎麼說他也不聽。”若藍急得。面目通紅。

落玄整理了一番衣衫後站了起來,絕美的眸中倒映著燭光,如微瀾的秋波,明豔動人。

蠟燭燃燒著,燭油流瀉。女子伸出纖長的手指,夾斷過長的燈芯,灼光跳躍,映襯她血色的容顏一點紅。

落玄淡定自若,而若藍心急如焚。

“姐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半晌,見她未說話,若藍又急了幾分。

“姐姐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等著看熱鬧吧。”紅唇輕勾,暈開一抹傾城絕美的笑。

自那以後,若藍沒再找過她麻煩,日子過得倒也清閑自在。

大約半月之後,雲都城的瘟疫得到控制,原本得了瘟疫的百姓也漸漸好轉。

墨蓮提前飛鴿傳書給朝廷,兩日後返朝,皇上親自在午門迎接。

因著顏絕的要求,傾歌與墨蓮一道去見他。

宣政殿裡,顏絕高坐在臺階之上,虎目生威,眸光灼灼,看來起色很好。

墨蓮站在中央,傾歌與顏離澈站在左邊,而落玄、秦煜、雲鏡堯站在他們對面。

傾歌斂眸,聽著墨蓮清朗的聲音,用餘光觀察者對面三人。

雲鏡堯一直看著她,那雙桃花眼裡盛著她看不懂的笑意。

而秦煜只是看著他身邊的落玄,笑而不語。

唯有落玄一雙美眸裡充滿敵意。

她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但一時也判斷不出來。蹙著眉頭看了眼顏離澈,見他神色冷肅,察覺她的目光,轉眸回以淡淡一笑,以示安慰。

顏絕聽完,不禁大笑起來:“好,好,墨愛卿,秦愛卿,你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

眉頭一鬆,帶著笑意的目光轉向傾歌道:“當然,此次功勞最大的莫過於傾歌姑娘了,你贏了,朕會兌現你的承諾。傾歌,聽旨。”

傾歌神色不改,微微蹲身,半跪在地上:“民女接旨。”

顏絕點了點頭似有欣賞:“傾歌姑娘醫術高明,有膽有謀,雖為商女然潔身自好。朕特封你為清惠郡主,禦賜府邸一座賞黃金三千兩。另外,朕會擇個黃道吉日,讓你與澈兒完婚。”

顏絕話音剛落,底下一片靜寂,一些朝廷官員心中不滿,但因忌憚顏離澈不敢出言。

“陛下,此事恐怕不妥。傾歌姑娘此處挽救了雲都城,殿下已經封了她清惠郡主的稱號,但殿下也說了清惠郡主乃商女出生,商女嫁入皇族為妃,這古往今來還是頭一次。”落玄看了白耀華一眼,白耀華會意,立即跪於地上阻攔。

這點小動作傾歌看在眼裡,不出言,等著白耀華說完,唇角勾起嘲諷的笑意,那清澈的眼波在落玄身上來回打轉。

落玄美眸眯起,不甘示弱瞪向她。在觸及另外一道目光時,花容微微失色,有些惶恐地捂住了胸口。

低頭不敢再去正視,剛才……剛才那個眼神,就好像是一把明鏡,將她心底的期盼,憤怒全部照出來。

脊背一涼,額頭冒出冷汗。

他幫了自己?傾歌先是一愣,心頭慢慢湧上一陣暖意。

看著原本還囂張之際的落玄此刻如小兔一般抿著唇瓣,一臉惶恐,她此刻的心情就如同正在綻放的花朵。

偷偷看了他一眼,將小手伸入他的掌心握住。

顏離澈寵溺一笑,握著她的手加了幾分力道。

落玄看到這一幕,氣得面色通紅,握緊拳頭默默忍受怒意,似在等待什麼時機。

顏絕一直冷沉著臉,大掌一拍龍案,怒道:“白耀華,你懷疑朕的旨意?”

天子勃然大怒時有常事,所謂半句惡如伴虎,白耀華為官數十年早就練得一身好臉色,只見他低著頭,不卑不亢道:“陛下,臣不是此意,臣也是為大乾的未來著想,陛下您想,一旦商女成了王妃,難保還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如此迴圈往複足可見其可怕。”

顏絕臉上的怒色稍稍卸下,黑眸閃爍,定定看向傾歌:“丞相說得有理,清惠你看此事該如何是好。朕已經答應了你,但現在丞相說得問題該如何解決。”

將問題一股腦兒拋給她,落玄燦爛一笑,目光鄙夷地揚首。

雲鏡堯唇瓣含著玩味的笑意,桃花眸子灼灼生輝。

幸災樂禍,想看好戲?就這點把戲還想難住她?

傾歌黑眸一眯,微微俯身道:“殿下,臣妾覺得此事很好解決。”

落玄,雲鏡堯等人俱是一驚,顏離澈側眸淡笑著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