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也沒給她好臉色。

思考間,男子壓抑不住的痛吟聲再次從薄唇中溢位,妖冶的五官也痛苦地扭成一團,妖紅詭異的紅色自男子的唇邊留出,綻放成了一朵鬼魅的罌粟。

男子的侍童緊跟在男子身邊,寸步不離,轉過頭,見鳳輓歌肆無忌憚地盯著男子看,怒道,“你這醜女大晚上地呆在男人的房間東看西看的也不知害羞,人你也看到了,我家公子發病了,請你出去,不要在這裡礙著我家公子。”

鳳輓歌正打算救治男子時,卻被下了逐客令,嘴角勾勒嘲弄的笑,看來,她還真是多管閑事,原本還在想因為嫌救治起來太麻煩到底要不要救治,這下倒好,直接扼殺了她的想法。

本來還對男子升起的好感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個手下都如此狗眼看人低的傻子,這主子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她轉頭,大步走出房間,門便被侍童大力一關,鳳輓歌連頭也沒回徑直朝外面走去。

“咳咳,鳴月,你怎麼可以和我的客人如此說話,咳咳,還不快去把客人追回來?”男子呵斥著鳴月。

鳴月心下不悅,卻也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當即跑了出去,看著不遠處的鳳輓歌,大叫道,“姑娘,請留步,我家公子請你回去。”

鳳輓歌未轉頭,隱在月色下的瞳仁染了些夜的顏色,“你剛才不是趕我走嗎,為何現在?”

鳴月累的有些氣喘籲籲,手撐在腰上,籲了口氣道,“你以為我願意叫你啊,是我家公子叫你回去。”

忽覺不對,自己也就後她一步走出,身為女人自然比男人走的慢,理論上他跑那麼快理當追上她,然而並沒有,女人距離他越有兩百米的地方,而且這差距越來越大,他跑了這麼長的路都累了,怎麼這女人走了這麼多路居然一點事情也沒有。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女人有武功而且武功很高,且能在這裡住下的,身份自然也不小。也有可能是世外高人。而他卻以貌取人,當真是不應該,大力一掌排在自己腦袋上這才清醒了不少。

“姑娘,是鳴月不對,鳴月給你道歉,但請你救救我家公子,大夫都說他活不了多久了,可憐他那麼好的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公子,你什麼要求鳴月都會答應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鳴月都願意。”鳴月見追不上,直接跪在地上,對著明月對著大地,恭敬地磕起頭來。

一臉磕了十個頭,站起來望了望四周,寂靜無聲,心下一驚,剛才那個女人呢?自顧自地回到房間,卻見自家公子赤—裸著躺在床上,緊閉著眸子,好似沒了一絲疼痛。

這,這怎麼回事?鳴月的腦袋嗡嗡作響,第一感覺是有人將他家公子給oo……了,忽然想到剛才那個消失的女人,不是那個女人將公子給…。

鳴月臉色一變,當即大叫道,“公子你怎麼了公子?”

緊磕著眸子的男子被這陣叫聲驚醒,幽幽睜開了瀲灩的眸子,此時男子並不知道他現在的姿態有多撩人,烏黑的長發堪堪遮住胸前兩點,白皙的肌膚如綢緞般滑潤,因著之前被溫水泡著泛著一絲紅色,嫣紅的唇瓣如雨後的玫瑰花般讓人想一親芳澤。

一個姿勢便媚態橫生,那雙透著鬼魅的氣息的桃花眸微微斂著,似乎有些不滿被打擾。

這樣的豔麗芬芳,連身為男人的鳴月也差點被誘惑住。

第一卷 一隻妖孽出牆來 第二十一章 暗生情愫

“主子你怎麼了?”鳴月忍住要撲上去的沖動,關切地問道。

“本王沒事了,剛才那個姑娘已經幫本王壓制住了體內的寒毒,還留下了一些藥物,說下次寒毒發作的時候讓本王在這裡等候。”桃花眼眨了眨,一臉的愜意,想到剛才那女子幹脆利落的手法,不由得由衷贊嘆。

再想到女子那清秀普通的臉,他就抑制不住想要見到她的心,這就是所謂的牽絆嗎?男子自嘲一笑,看了看自己滿身銀針的身體,或許他根本沒資格有所牽掛。

若是她真的能治好他,那麼他何妨不敢試試追求女子的感覺。

唇邊掛著一抹幸福的笑容,漸漸閉上疲憊的雙眼,一片朦朧中,似乎又出現了那個清麗如蓮一身白衣的女子。

他本來試著想要在第二天到處走動碰碰那個女子的,然,找了好久卻並沒有找到。

女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詢問客棧的老闆,老闆只說那人是貴客,不方便洩露資訊,男子只好作罷。

這次他一生中第一次動心的女子,卻不知她姓名,亦不知她住址,恐怕連那張面孔也是假的吧。

男子嘆了口氣,仰望天空,一切隨緣吧,若有緣他們自會相遇。

第二天清早,鳳輓歌便離開了福來客棧,隨著鳳嘯天一起入宮面聖。

卻不知,皇上昨夜頑疾突發,一直臥病在床,至今還在昏迷之中未有醒轉的痕跡,於是早朝只好作罷。

鳳輓歌和鳳嘯天只好等在頤和園等待皇上的醒來,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皇上還是沒一絲好轉。

門口其實只有鳳嘯天一個人等待,鳳輓歌趁機去看了看永平公主,卻沒想被永平公主纏著吃了一餐飯才算放了她。

陽光柔和地照在頤和園,屋簷上那五色的瓷磚發出五彩的光芒,煞是好看。

然,並沒有人去欣賞著美景,頤和園門口,禦醫一個一個神色凝重進進出出。而大臣們和後宮的女人們一直焦急地等待著。

最後的一個禦醫出來,眾人心中的那根弦壓迫到了最大的弧度,個個爭先恐後地想問,卻被太後制止了。

太後大步走到禦醫前面,緊張地手心裡全是冷汗,“皇兒怎麼樣了?”

禦醫一臉無奈,哎了一聲道,“臣已經盡力了還是無法救醒皇上,太後請節哀。”

太後被此話一驚,當即臉色一白,呼吸困難,手狠狠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卻依舊無法緩解那心髒處散發出來的陣陣的疼痛,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落。

難道今日便是她的大限?見太後一臉痛楚,禦醫和大臣都面色惶恐,上前想要去攙扶,卻被一道聲音呵斥出,“都散開不要動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