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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正要下榻時,忽然傳來了一陣悠揚輕快的笛聲,入耳不由心神一凝,洗盡纖塵,如淙淙流淌的流水,清澈透亮;又如驚濤陣陣,可辯萬聲,縹緲瞬息萬化,不絕如縷,宛若天籟之音,在這個雨日瞧瞧融入山色裡,瞬間如詩如畫。
是怎麼的人才能奏出如此動人的曲子!眼前忽然出現那雙清冷孤傲的明眸。
聞聲而去,男子開啟了門,雨聲漸止,笛聲已入尾聲。對面的涼亭裡站著一聲白衣的女子,纖長白皙的手指裡正執著一枚精緻的玉笛,兩個目光接觸間,女子微微一笑。
男子神色清澈,容顏依舊絕美如斯,“姑娘拿了我的玉佩,我拿了你的玉枕,這不為過吧?”骨節分明的手中正提著什麼東西,幽暗的紫色眸子觀察著她。
“你不拿我也是要扔的,我可有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我沒有再用的道理,也正好你想拿走,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送給你把,當時給你的還禮,也省的我扔了,這樣吧,你收了我的玉笛,我拿了你的玉佩,以後各不相欠。”鳳輓歌狡黠一笑,以玉枕換來玉佩,這倒是一樁也算不錯的買賣。
第一卷 一隻妖孽出牆來 第十二章 狡猾而又無恥的女人
男子幽暗的眸子裡流動著暗紅色火焰,手緊緊一握,玉枕便在他的手中化為粉末,“見過狡猾的女人,卻沒見過你這樣狡猾又無恥的女人。”
鳳輓歌悠悠一笑,“謝謝誇獎。”
“拿來。”鳳眸一挑,瞳仁裡迸射出清冷的光輝,起身一落便落在了鳳輓歌面前。
鳳輓歌似乎也沒料到速度如此之快,暗自思索著他想要什麼東西,男子一雙好看的手便朝她的右手襲來。
鳳輓歌立即朝後一飄,立於欄杆之上,衣衫翩翩間盡顯絕美風姿,而男子卻緊逼著她讓她分不出嫌隙來使毒。
面對男子灼灼的目光,鳳輓歌一笑素手將玉笛收入懷中,飛掠過亭子落在了亭子上方,看著那個窮追不捨的男子道,“你傷還未好就如此折騰,我未曾想到我這笛子還有這麼大的魅力。”
男子一挑眉,道,“要不是姑娘看上了我,拿走了我的玉佩,而姑娘卻未曾給我任何定情信物,在下也不會如此追逐姑娘。”
“哦,我剛才可是將玉枕送於公子當定情信物,卻不想被公子毀壞。”
“自然是在下對姑娘沒有任何興趣,可否將玉佩歸還在下,在下保證不會洩露姑娘的任何資訊,還會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男子氣息有些不穩,有些被她氣到,語氣也有些森冷。
“此話可當真。”清淡的笑沐浴在雨後的陽光裡格外美麗,素手從衣袖見勾出一枚玉佩。
“自然屬實。”男子忍住上前抽女子的沖動。
“那就歸懷於你吧。”衣袖一會,手中的玉佩在空中略過完美的拋物線,落在男子的手裡,男子垂眸仔細翻看了手中的玉佩,這才放下心來,“既然姑娘歸還了信物,那在下就告辭。”
“站住。”
“何事?”男子臉一黑,差點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我是不是救了你?”
“是。”男子差點氣的吐血,想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幹嘛。
“為了救治你,花了我不少的藥材,還有你身上穿的都要好多錢呢。”
“我身上未帶任何現金,你可以拿著這個去帝都任何一家錢莊取五萬的現金。”男子將手中的令牌扔給她,然後徑直離去。
待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景色中,鳳輓歌才將令牌收入袖內,此時從頂上傳來一隻白色的鸚鵡,圓滾滾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望著下面的鳳輓歌,然後它拼命地撲騰著翅膀,對著下面的鳳輓歌叫道,“美人姐姐,美人姐姐,玉佩來了,玉佩來了。”因為嘴裡叼著玉佩的緣故,說話帶著些許噪音。
鳳輓歌被它滑稽的目光逗笑了,伸手將它從空中拽了過來,拿出它嘴裡的玉佩收好,然後看著手中的鸚鵡,“發財哥,美人姐姐要走了,你要留在這裡還是跟美人姐姐走?”
發財哥用嘴不斷地啄擊著鳳輓歌的手,眯著眼睛叫道,“發財哥要和美人姐姐走,發財哥要和美人姐姐走。”
鳳輓歌見底下的冷狂,冷煞,亦如和依萱都收拾好了東西,這才從亭子頂端飛落,此時的亦如和依萱都易了容,而鳳輓歌也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來。
露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一張極美的容顏,面板吹彈可破,柳眉杏眼,還有那宛如櫻桃般的小嘴,無一處不美得驚人,可算得上絕色。只可惜額頭上有一塊大紅色的印記,形如曼珠沙華,卻鮮豔得有些過分。
雖說這張容顏是醜了點,但光看那五官卻煞是好看,其是那雙眼眸,水汪汪圓滾滾的,透著靈動和狡黠,再加上女子清冷高華的氣質,整體上來說根本不醜。
墨蓮看的呆了,這才確定她就是傳聞中的鎮南王府嫡女鳳輓歌,他雖從未見過其人容顏,但帝都自四年前開始流傳著鳳輓歌額頭上生著曼珠沙華的傳說,因而鳳輓歌一直被帝都之人視為不祥。
沒想到卻有此事,他倒不相信這就意味著不祥,恐怕是有人杜撰出來意圖陷害。
一行人來到楚王定居的客棧,墨蓮敲了敲門,裡面的人不耐煩地道,“是誰?”
“王爺是卑職,卑職是虎豹隊隊長墨蓮,卑職有要事稟告。”
“進來。”門一開,鳳輓歌吩咐依萱和亦如留在外面,自己隨墨蓮進入房間。
坐在床榻上的楊浩天形容有些憔悴,想來是昨晚沒有想好,桃花眼裡泛著疲憊的光芒,“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墨蓮走了上去,微微俯身道,“楚王殿下,卑職已經按照殿下的意思找到了鳳小姐。現在她就在卑職後面。”
楊撼天一怔,眉宇間露出喜悅,目光落在墨蓮身後,果真見一個女子站在那裡,迎上他的目光不喜不悲。
“太好了,本王終於找到輓歌,輓歌,本王一直很擔心你的安危。”楊浩天強忍住心頭的厭惡,露出喜悅的表情,朝她走來。
“謝謝楚王的關心,輓歌沒事。”聲音帶著疏離之感,他和她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她可沒記得,四年之前,是他聯同那個據說是他親生母親將她殘忍殺害。他會如此好心來救她?不過是因為有另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