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城外怎麼樣?敵人距離城池還有多遠?”

“群眾的疏散情況怎麼樣了?”

“軍隊是否已經到位?聯絡外部援軍多久能到達?”

在首都郊外發現大量敵軍的那一刻起,議會就徹底亂了套了,而這座被接收過來,從象徵著王權轉變為民主自由的象徵的城堡,這會兒也要被掀翻了。

對於新生議會來說,這是他們成立以來所面臨的最嚴峻的挑戰,也是對他們能力的最大的考驗。而對謝格拉來說,這會是一場決定生死的戰爭。

有關空殼士兵的資訊,張維軍已經交給他們了,並且還送上了足夠對付它們的武器裝備。可是,對於極度缺乏軍事人才,一開始甚至就是一群德高望重的知識分子簡單聚集在一起就敲定建國事宜的議會來說,不管給他們什麼東西,他們都只能用的像一根燒火棍……不對,這些武器裝備還沒法當燒火棍用,畢竟這中間又有鐳射武器又有實彈武器,誰知道真的放進火裡會不會爆炸?

唯一稱得上萬幸的是,舊帝國的諾拉德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正是有了他的幫助,舊帝國的軍隊才能變成現在守衛共和國的國防軍。所以儘管有人對他曾經的身份頗有微詞,但議會絕大多數還是站在諾拉德這邊的。

不然的話,就憑他偷偷藏起本應接受審判的威斯特王族一件事情,諾拉德就應該直接上處刑臺的。

可是不管怎麼說,議會也不可能一直依靠諾拉德,而且他年事已高,什麼時候從現在的位置上退下來都有可能。但是沒辦法,現在只能繼續依靠一下他了。

“……”

帶著上官兩人從莊園地下室的傳送陣回到謝格拉並進入議會大廳,諾拉德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慌張二字,更有甚者,甚至連路都有些走不穩了。

“副議長先生,您可算是回來了。”過了大約一分多鐘,一個差不多地球三四十歲左右外貌的中年人跑了過來,一把就拽住了諾拉德的手,“敵人出現的太突然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議長先生,不要慌張,如果您都慌了,那其他人不更慌了?”輕輕推開議長的手,諾拉德從身邊的桌子上拿起工作人員剛剛放過去的一份偵查報告翻閱了起來,“您現在跟我說一下,城裡的局勢怎麼樣了?”

“雖說我們被偵查兵……”

“時間不等人,修飾詞全都刪掉。”

“目前城中並沒有發生混亂,平民正在有序轉移,已經有三分之一左右轉移進入掩體了,剩下的我們還在加緊轉移……”

舊帝國時期,聖戰教廷希望將謝格拉打造成他們的永久據點,可是因為上官的反水以及陰謀的敗露,他們不得不放棄了這一想法,相應的設施建設也徹底終止。掩體,便是他們在那一時期,掏空謝格拉倚靠的大山而建成的。議會共和國建立之後,為了防止聖戰教廷毀滅謝格拉,議會便在此基礎上進行了修整與物資的儲備。現在的那裡,已經成為了貨真價實的“地下掩體”了。

“從你給我發資訊到現在,過了半小時左右。根據偵察兵的最新訊息,敵人在此期間向前推進了大約兩公里……這就說明,留給我們的時間可能不到三個小時了。”放下手中的報告,諾拉德囑咐道,“有關平民的轉移,一定要儘可能快,一切都以保證平民安全為中心。”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等一下。”就在議長準備離開的時候,諾拉德叫住了他,“我給你帶了兩個人過來,他們能給你很大的幫助的。”

說著,他便將上官兩人推到了議長面前。

“你說的,是誰……巴頓將軍?你這是怎麼了?”一看到諾拉德面前的人,議長一下子叫了出來,而他的聲音也吸引了周圍其他人,“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巴頓·威斯特,舊帝國世代末期百年間,唯一一個王族出身的將軍。當年的他,可以說是威震八方,不管是自身的戰鬥力,還是行軍打仗,戰略能力都首屈一指。儘管是將軍,但是他的能力,外加血統,讓他成為了那個時代,帝國軍名副其實的最高統帥……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年的雄姿了,站在議長面前的就是一個被砍斷了手臂,滿身頹廢的殘疾人。

“我被空殼士兵襲擊了,結果沒打過,斷了一條胳膊。”儘管嘗試著站直身子,怎奈何虛弱的身體,嚴重的傷勢,讓他動一下都會劇烈咳嗽起來,“這些傢伙的能力太恐怖了,軍隊就算有針對性武器,也千萬不要用陣地戰去拖延時間,軍隊拖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