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藏在心中的過往(第2/3頁)

自己的師父莫不是活了太久，記憶力有些衰退了？

“我怎麼可能記憶力衰退？好歹我也不是一般人啊。”再次看破了夕雲的想法，離天的表情變得更精彩了，“所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甚至根本不記得自己的過去。”

“啊？”夕雲上下打量了一下離天，眼角抽動著，“這不是更嚴重嗎？”

這種情況，似乎叫失憶吧！

“說起來，這不叫失憶，而是我過去的記憶根本就不存在。”離天用那懷念的眼神看著桌子上陳列的廢棄武器，緩緩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曾經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地獄。我只知道，我能追溯到最遠的記憶，是迪諾大人出現在躺在冥界之道的我的身邊，告訴我的名字，告訴我的身份，告訴我何去何從……所以，我其實是個沒有過去的人。至於這些武器，也是迪諾大人告訴我的，說這些是我那些已經逝去的故友使用過的武器，希望我能用它們去見證這個時代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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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些武器其實是被師父用壞的嗎？

可是，師父沒有過去的記憶，這可是他第一次聽說過啊！

“那師父，你有嘗試過了解自己的過去嗎？”

“當然，換做是誰，當他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的時候，他都會感覺到有些驚慌，以至於嘗試去調查自己過去的背景的。”提到這件事情，離天反而放鬆下來了，“不過我找遍了整個地獄，又在人間找了很久，可就是找不到任何有關我過去的資訊……我就跟憑空出現一樣。不過這麼多年了，我不是也這樣過來了嗎？所以到最後啊，我乾脆放棄了。雖然看起來大人知道，可是他不說，我也不會主動去問的，他總歸有自己的考量的。”

迪諾知道？可要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哪怕遍一個也好啊。

但是很明顯，迪諾就連“編”都沒有做，就是單純的表示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說……這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不能說。”

突然，一個聲音從洞口方向傳來，兩人回頭一看，竟然是迪諾？

“大人。”看到迪諾，離天自然行了個禮。“話說，您受了那麼大的損耗，又受了傷，不休息一下怎麼行呢？”

“這點傷，根本不影響我的行動。”這都被玉風給裹成粽子了，還說是“這點傷”，迪諾心是真大，不過這一次他會出現在這裡，是帶著目的的，“對了夕雲，我來這裡是為了找你的。”

“找我？”

“這一次，你不但打贏了我，還拯救了地獄。所以為了感謝你，你和你師父跟我簽訂的契約，我這邊就直接作廢了，你可以帶著沈黎離開地獄了。”

“那真是，謝謝您了……”

師父也跟迪諾簽訂了契約？夕雲偷偷瞥了一眼離天，可他的臉色卻異常淡定，跟本看不出來有問題。

這樣的話，夕雲是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契約是什麼了。

“等你們說完話，你就能帶著沈黎一起走了，現在的她已經在大殿休息了。”

“誒，不需要什麼復活儀式之類的嗎？”復活竟然這麼簡單嗎？

“我可是死神啊。”迪諾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搖著頭說道，“我雖然是賦予‘死亡’，但也可以賦予‘生命’，這一點其實跟生命之神的主權能高度重疊，不然的話，生命之神失蹤的這萬年時間裡，沒有了掌管生命的主神，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原來如此……”資訊量太大，夕雲自動忽略了，但是既然沈黎活過來了，那自己的主要任務就完成了，不過在此之前，自己還要搞清楚一個問題，“您剛剛說，您不能說，這是怎麼回事？”

“你以為我想當一個謎語人嗎？”看了一眼那些武器，迪諾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將這個世界比作一個超大型的計算機的話，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範圍內的生命，就相當於一個個儲存器，我們的每一次思考，每一次資訊的流動，都會出現被這個世界所知。”

雖然有點問題，但是這個比喻確實能說明大多數問題。

“離天……應該說是弗里昂……他的存在，對當下這個世界是一種病毒。我們可以知道這些事情，但是我們不能說，因為一旦說出來，這種病毒就會被世界察覺，為了維持世界的‘平衡’，所有相關的資訊，都會被強制清楚乾淨。到那時候的話，一切真相就再也不可能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