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目前你們所必需的,我已經告訴你們了。至於剩下的謎團,你們會在旅途中一點點得到答案的。無需急於一時,也無需為現狀感到焦慮和悲觀,你們一定會成功的。

至少為了保護你們的所愛之人,努力吧。

現在是時候醒過來了。

啪一聲,身處“睡夢”的張羽揚打了一個哆嗦,便醒了過來。

“啊……”

似乎是因為魔力消耗有些大了,現在的張羽揚渾身痠疼無力,根本不想動彈。在這邊的世界待久了,自己的身體機能似乎也開始向適應魔法的方向發展……不對,這本來就是卡西莫德的身體,說是發展,倒不如說是恢復更合適一點。

雖然醒了過來,但是張羽揚還是足足閉著眼睛休息了十幾分鍾,才撐著胳膊,費力地靠牆坐了起來。直到這時他才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單人床上,摸摸身下,床褥非常柔軟順滑,似乎還是高階貨。

這麼高階的材料,張羽揚在來到這邊之後就沒再見過了,畢竟這邊的床上用品和那邊中世紀差不多,就算從地球那邊進口,這些高階布料也只有一定地位的有錢人才會去使用。

環視一下這個小房間,這裡的傢俱非常簡單,就是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桌子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光禿禿的。而床頭櫃上則放著一個玻璃杯,裡面似乎是……藥?

看著那淡黃色的液體,雖然沒有什麼氣味,但是還是不喝為好。

這時,張羽揚注意到,一個相框。拿過來一看,裡面有一張彩色照片。

照片上有一個人,就是剛才在精神世界裡,張羽揚和卡西莫德見到的“天權”。他正坐在一幢立在山野之中的別墅前,衝著鏡頭微笑。不過從他雙手的姿勢來看,他的身邊和懷裡應該還有別人才對。

只是現在,這張儲存非常完好的照片上,只有他一個人。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他在被邀請參與到“世界樹”的研發之前很久,拍下來的照片。他的懷裡,應該是他的,而他的身邊,則應該是……

突然間,就像是摸到了電線一樣,張羽揚的身體一抽,便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你沒事吧?”看到張羽揚有些痛苦地揉著腦袋,卡西莫德有些奇怪,“你剛才是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在想照片裡的人的時候,自己感覺大腦裡的什麼東西被刪掉了一樣。”觸電的感覺還沒有解除,張羽揚的動作還有些僵硬,“就這一瞬間,我似乎忘掉了什麼東西一樣。”

難道說世界發現張羽揚知道了不應該存在的東西,而介入到張羽揚的記憶中,刪掉了這些東西嗎?

結合剛才那位的話,卡西莫德將視線轉向了那扇重新關閉的黑門上,這或許就是他為什麼不願意讓“天權”重出於世的原因,世界的意志果然能影響到任何一個角落。

那剛才和伊迪戰鬥的時候……深淵會不會已經盯上張羽揚了?

話說自己的記憶沒有被刪掉,是不是自己現在不是一個個體,而是以靈魂的形式藏在張羽揚身體裡的緣故?不知道,也可能是別的原因,但是想一下,自己能記住,那就說明“錄影機”這麼多口舌沒有白費。

說到這裡,卡西莫德想起了那個“天權”單獨跟自己說的話——

“這個女人作為外來者,她可以利用克隆體將靈魂從這裡轉移出來進而重生。但是你不行,這具身體本身就是你的,現在你的甦醒又讓自己的靈魂重新和這具身體構建了聯絡。這樣的話,不管是你還是張羽揚,你們的靈魂都無法輕易脫離這具身體了。想要重新分開的話,你們就只能去找別的方法了。”

比如說,傳說中能分割靈魂的神器,死神之鐮。如果是這個“東西”的話,便能切斷聯絡,讓靈魂有辦法轉移到新的肉體上。而且這把象徵著死神的鐮刀,還能將靈魂和身體重新縫合,並對這個“縫合體”賦予生命力,成為新的生命。

不過想借著這個方法復活的話,他們必須先去地獄,見到死神才行……所以說,不現實。

但是其他方法,要麼條件太苛刻,要麼操作太複雜,都不是張羽揚和其他人能複製出來的。而且這些方法稍有差錯,就可能讓兩人的靈魂出現缺損,會變成更麻煩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