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的速度飛快,眨眼之間便從三人面前消失了。

“張先生,我揹你下去吧。”

雖然比不上離天,但是蕭何的速度也很快,沒用多長時間,蕭何便揹著張維軍和夕月一起到了山下的酒吧。

然而一到這裡——

太慘了,就連離天也不禁皺了一下眉。

本就不大的酒吧裡,幾乎鋪滿了人。不管是地面上,還是兩張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隨處可見受傷的玉離山弟子。他們中大多數,都在那裡捂著傷口慘叫。少部分受傷嚴重的,也在那裡低聲哀鳴著。

而那些沒有受傷的弟子,以及從山上趕下來支援的弟子,將狹窄的過道堵得水洩不通。

他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僅是離天,張維軍和蕭何,夕月他們都懵了。

只是派人把刺殺張維軍的人抓回來而已,怎麼會弄成這樣?而且,他們受的傷,不是熱武器造成的。

幾乎都是利器割傷的結果,還有少部分是擦傷。

他們都看出來了,做到這個程度,敵人恐怕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這些人怕是一個也回不來了。

玉離山弟子數量不多,哪怕派出去三分之一,其實也只有三十多人。但是此次協助張維軍,離天派出去的,幾乎都是跟在自己手下有些年頭的夕字輩弟子,其中更有夕曲坐鎮,即便再強的敵人,也多多少少有一戰之力才對。

況且,海城政府也沒那個本事培養出戰鬥力這麼超群的底牌,在他們的範圍之內,能培養幾個特種兵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但是根據張維軍的線報,他們沒有這麼做。

那眼前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夕曲呢?”

環視一週,離天突然發現,夕曲不在這裡。

不管是傷員裡,還是能站起來治療傷員的人裡,都看不到。

“回師尊,夕曲他,他還沒回來……”這時,一個躺在地上的傷員回覆到。

他叫夕盛,此次任務中擔任的主要任務是協助夕曲撤離,相當於隊伍中的二把手。在傷員中,他受的傷可謂是最重的了,幾乎全身都是傷口。

“沒回來?他去什麼地方了?”

“他,他為了讓我們先回來,選擇自己一個人阻擊敵人了。”

“一個人?”看離天的臉色不對,蕭何便一下子插了進來,“夕盛,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是蕭何啊。”深吸了一口氣,夕盛緩緩說道,“我們,我們被敵人伏擊了。”

“伏擊?”

“是的。本來一切順利,我們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那些人都抓住了,然後我們便按照預先的路線,押著他們往回走……”

三十多個人,押著十八個俘虜,將近五十個人,分坐五輛貨車往回來。反正通往玉離山腳下的是一條公路,五輛貨車一起行動,一點也不會引人注目。

結果,就在距離玉離山大約十幾公里的時候,領頭的那輛貨車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生了爆炸。玉離山弟子和司機反應很快,在車爆炸的一瞬間全都跳車了,大都只是輕微擦傷。可那幾個俘虜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是被綁起來的,爆炸的時候根本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