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放心吧,咱們這會出擊也不算是無功而返……再說了,那個傢伙他也不敢說我。”

夜色中,一輛小型轎車正沿著山路疾馳著。

在影他們三人“完成突襲任務”之後,決斷者帶著他們坐車離開了山莊。

他們鬧得太大了,莊園的安保系統已經被驚動了,警察局也已經派人來了。

在他們離開的路上,兩輛閃著警笛的警車和他們的車子擦肩而過。

不過,他們並不擔心被警方發現。按照他們的速度,等警察發現問題的時候,自己已經跑到據點藏起來了,警察根本找不到他們在“人間”活動的任何蹤跡。

但是,“影”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很顯然,他所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這次行動的情報,是由他提供的,但是這次的“突襲任務”,則是“樞機卿”批准行動的。

這次行動,除了干擾一下張羽揚等人的行動之外,對組織的貢獻幾乎可以說是零。很顯然,這次行動,算得上是失敗的。

既然失敗了,那麼按照組織上的慣例,肯定是需要追究一下的了。

問題就在這裡,如果說只是“教皇”對這次的事情進行裁決的話,那還好說。可是他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對於“樞機卿”的懲罰,他會讓同級的“決斷者”來執行。

吶,就是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傢伙,按照他的脾氣,一定多多少少會“公報私仇”,畢竟從很早以前,他就跟“樞機卿”非常不對付。也不知道那種敵意是從何而來的,總之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差。

這次估計是“教皇”下的令,才得以讓他出手“援助”的。

“哎呀,這還不叫‘無功而返’?”果不其然,聽到“樞機卿”這麼說,“決斷者”立刻開始了嘲諷模式,“那按照你的理解,什麼叫做‘不無功而返’?難道說,等你回去彙報情況的時候,你要舉著一個完全沒有用的破布條子跟教皇大人說,這是你們寶貴的戰利品?那他會怎麼想?”

“他怎麼想,和我有什麼關係?”似乎是被“決斷者”的嘲諷弄的心情很差,卡迪斯摘下了一直戴著的面罩。

之前的戰鬥中,他一直都在壓制著自己的力量,畢竟只是為“影”打掩護而已,完全沒必要和他們打個你死我活。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想殺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完全不認識他們。

當年,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他算是被現在的教皇“半脅迫”地拉入了夥,參與建立了今天的聖戰教廷,並在其中擔任了二把手。不過雖說是二把手,但是他卻幾乎是架空的,在組織裡,與其叫他“樞機卿”,還不如叫他“打手”來得更貼切一些。

但是,他並沒有為此而感到不公,反正他和“教皇”只是契約關係,他可不想加入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組織。等契約一失效,他就立刻離開組織。

這一拖,就是十一年。

這十一年間,他一直在尋找著,尋找那個他在這世上惟一的親人。但是,茫茫人海,沒有一絲線索的他又怎麼尋找呢?

而“把握著唯一的線索”的“教皇”,在這幾年似乎也開始懈怠起來,他為卡迪斯派出去尋找線索的人,也越來越少了。似乎,最初的契約已經被他們丟在腳下了。

對於這種現狀,卡迪斯也是察覺到了。他知道,這幫烏合之眾終究幹不成什麼大事情,更不要妄想他們能原原本本踏踏實實遵照契約行事。所以,更多時候還是靠自己比較好。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哈哈!”

話說,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決斷者”真的很煩人,開著車的卡迪斯真的很想找一塊破布塞住他的嘴。

一個人怎麼會這麼……

不說了,“天使”的手臂現在還有凍傷,得趕緊找藥擦一下。

即便她自身擅長的魔法就是冰屬性魔法,但是畢竟“醫者難自醫”。更何況冰屬性魔法凝結成的冰,溫度可是遠低於自然形成的冰,稍不留神,便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想到這裡,卡迪斯不由得向下踩了一些油門。

·

他們的秘密據點在距離夕雲莊園大約十幾公里的一個小山村裡,那裡人不多,而且都是認識的普通村民,而且這裡,他們也已經經營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暴露。

“倉庫最盡頭左手邊的貨架上,應該還有一些抗魔法藥劑,你先去抹一點那個,然後再找凍傷膏抹上。”

一下車,卡迪斯就安排起來。

“影,你先去地下室,把魔法通訊裝置連線好了,看看還能不能用。”開啟都已經結了蜘蛛網房門,卡迪斯問道,“喂,這裡的人呢?這都多久沒有來過人了?”

“這裡的人,大概兩個月前就撤走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