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他親我了,他是不是喜歡我,喜歡我怎麼不說啊,怎麼辦怎麼辦……”直到離開軍營幾十米遠,池夏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亂轉,面色緋紅,又蹦又跳。

上一次他親她的時候,只是蜻蜓點水一般碰了一下,而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還久了一點。

不過也只是僅僅侷限在了嘴唇相碰上。

“我的天啊,晉南曜這個狐狸精,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望著遠處又蹦又跳又亂轉的池夏,黑暗中的晉南曜嘴角上揚。

看來他的這招苦肉計還真的挺好用,不僅重新樹立了他這個國師在士兵心中的形象,還趁機親了她一下。

對他來說,那隻玄蜂的撞擊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用妖力逼著自己吐一口血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本來回到軍營他就想醒過來的,但是看到池夏那麼擔心著急地照顧他的樣子,突然就很無恥地想逗她一下。

當然,他也沒有向她提起過,她因為太瞌睡趴在他肩膀一側睡著的時候,他偷偷地吻了她的額頭。

等池夏躡手躡腳地回到軍營,晉南曜早就先她一步乖乖躺回去了。

池夏偷偷摸摸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瞄了幾眼,然後輕手輕腳地找了張毯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縮在角落裡。

“大人!”

池夏是被火急火燎衝進帳篷的道陽給吵起來的,她迷迷糊糊地抬手揉了揉眼睛,而後盯著自己身下的床榻有些發愣。

該不會是……

該不會自己昨夜夢遊,爬上了晉南曜的床吧?

眼下晉南曜正面色如水地喝了一口水,語氣淡淡的:“發生了何事,這麼莽莽撞撞地闖進來。”

“大人,陶將軍今早到國師府說您受傷了,在下一聽,就抓緊時間過來了。”

“池夏不是說,讓陶樅叫段風過來麼。”

池夏突然大腦“嗡”地一聲。

要是她腦子沒壞的話,她好像記得昨日她跟陶樅說這些話的時候,晉南曜還處在昏迷狀態。

怎麼他一個昏過去的人,居然知道她說了什麼?

“大人,段風協助繪月調查秦府,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國師府只有我一個人能趕得過來……”道陽訕訕地回答。

不過傷勢還沒有好全的他動用妖力直接衝到這個地方,損耗了大半精力,現在他感覺腦袋有些沉沉的。

“醒了?”晉南曜偶然向後瞥了一眼,看見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池夏,問候了一句。

她揉了揉眼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