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做。”他一句話點明。

“那今日在春風閣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解釋呢?”

“解釋?”他轉頭看著她,眼睛裡映著湖面的波光粼粼,“我以為像我這麼坐懷不亂的人,你不會多想什麼。”

池夏噎了一下,無奈地別過腦袋去。

她又不是像段風,道陽和虞繪月那樣認識他好幾百年,怎麼知道他那麼坐懷不亂?這自制力可怕得有點不太正常吧。

對了,是不太正常……

然後她突然目光灼熱地上下打量著他,一副不把他身體瞅出兩個大洞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做什麼?”晉南曜警惕地看著她。

“美女投懷送抱,你怎麼會那麼冷靜啊?莫不是……不太行?”她嘴角挑起一絲壞笑,緩慢地將視線往他身體下方挪去……

池夏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明絮閣偌大的床上,坐起來時,身子竟然痠痛的很。

閉上眼睛努力搜尋著記憶,最後場面停留在她說的那句“美女投懷送抱,你怎麼會這麼冷靜啊?莫不是……不太行?”

然後就斷片了。

她想起晉南曜那忽然陰沉下來的神情和周身散發出的生人勿近的凜冽殺氣,再加上自己在床上醒過來這件事……最可怕的是,她四肢痠痛!天吶,他不會是用之前那個魅惑技能迷暈了她,然後趁機證明了一下自己吧?!

難道!話本上那些不可描述的情節發生在了她和晉南曜之間?!

池夏越想越慌,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趕緊嘩啦一聲掀開被子。

“還好沒有,看來是我想多了……”她拍著胸脯慶幸道。

“池小姐,你醒了。”侍女見她醒過來掀開了被子似乎是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麼,走上前去禮貌地問,“池小姐在找什麼?”

“啊……沒找什麼……”

“是這床單不舒服嗎?要不我再給您換一個?”

“不用不用,挺舒服的……”她笑了笑,然後動作僵住了。

要是她剛才沒聽錯的話,那個侍女,用了“再”這個字?

“這床單被換過?”

當她看著侍女點頭時,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為什麼要換?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原來的床單不是挺乾淨的嗎?”

“後來髒了呀。”

“怎麼、怎麼髒的……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講一遍……”她越問越沒有底氣,連聲音都漸漸小了下來。

“嗯……是這樣,昨晚大人把池小姐拎了回來,然後進了房間,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沒有大人的命令,我們是不敢隨便進去的,後來大人把我喊了進來,讓我換一下床單……池小姐,池小姐?”

池夏兩眼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若是這個侍女的描述完全準確的話,那……,這個“拎”字是認真的嗎?為什麼不是揹著抱著,偏偏是拎著?不對,她現在應該關注的是,晉南曜跟她一起進了房間,然後他一個人出來以後讓侍女進去換床單。

嗯,就是這樣。

“晉南曜呢?”

“段風方才有急事來這裡,現在應該是已經動身去了冥府那邊吧。池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吃。”池夏簡直要崩潰了,都這種情況了還有什麼狗屁心情吃東西啊!剛腹誹完,她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幾下。

池夏扶額,尷尬地說道:“有沒有粥?”

“有的,池小姐稍等。”

“再來點小糕點。”她面色訕訕地補充道。

侍女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大人,今日鷹族少主秦宇寰帶走了鷹族幾個精英出了冥府,道陽悄悄追蹤了上去,發現他們出了妖界,去了北聖。

“看來聖陰草的事,十有八九跟秦宇寰脫不了干係。”晉南曜看向道陽,“他帶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