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池夏因為還要進宮覲見,所以特地起了個大早洗衣服。

她的手指觸碰到錦袍時,指尖柔滑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地對她進行了一場肆意的蹂躪,然後才戀戀不捨地將衣服下了水。

只是,無論她用皂角怎麼清洗,錦袍上那暗藍色的血跡都清洗不掉,這可讓她犯了難,蹲在地上埋頭沉思。

“小姐,該換上朝服去覲見了。”染錦上前提醒。

“你來的正好,快幫我看看,這血跡怎麼洗不掉啊?”

染錦蹲下身將衣服輕輕搓了搓,而後衝著她搖了搖頭:“小姐,這妖血與一般汙漬不同,皂角是清洗不掉的。”

“那……那什麼才管用?皂角沒用,那皂葉,草木灰,澡豆和胰子管用嗎?要不我把它用木棍狠狠敲一頓?……”

“小姐,國師大人的衣服經不起這麼折騰……”

池夏撇撇嘴:“罷了,先去上朝吧,回來再想辦法。”

由於衣服的緣故,池夏覲見差點來遲,當她一臉慌亂微喘著穿過朝堂站在百官之首時,宗華剛巧出來。

他一進入大殿,目光先朝著池夏的方向看過去,池夏衝著他笑了笑,一副俏皮的樣子。

“既然諸位愛卿都到齊了,我們就先商討一下前些陣子江南地區發生的動亂……”宗華的聲音剛落,就見殿門口一襲玄色長袍的晉南曜翩然出現。

一陣無形的壓力襲來,大臣們察覺到皇帝的欲言又止,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齊齊地跪了下去。

池夏突兀地站在原地,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見晉南曜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臣來遲了。”

池夏轉過身,眼裡有一絲訝然。

一向不來覲見的國師今日居然出現了,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國師說的這是什麼話,國師來去自由,哪有來遲一說。”宗華的聲音中似有隱忍。

他就這麼一步一步緩緩地穿過瑟瑟發抖的大臣們,著實有一股王者一般的氣場。

“狐狸,你怎麼來了?”她看著他站在自己身側,忍不住開口問道。

晉南曜微微一笑:“聽說你也來遲了?”

“就差一點點,還好及時趕上了。”她笑得像個小孩子一般。

宗華打斷兩人的對話,淡淡地問:“國師今日不就坐?”

經過宗華這麼一提醒,池夏這才想起來他上朝是不用像他們這樣站在下面的,於是也拿著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無妨,今日和天師一起站一站。”

這話說得似乎有些曖昧,原本趴在地上的大臣們此刻都悄悄抬起頭看向兩人。

池夏對他這麼雷人的回答也是嚇得心跳漏了一拍,而後訕笑道:“國師的意思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既然是敵人,站得近些,才能相互瞭解,國師,我理解的對吧?”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舒了口氣。

幸虧她如此機智才化解了尷尬,不然他這麼曖昧不明的話萬一被一些腦洞大點的大臣給借題發揮,藉機參她一本,她的清譽怕是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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