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南曜握著匕首,聲音冷到極致:“是你自己坦白,還是我逼你坦白?”

池夏被他突如其來把匕首扎進妖怪肩膀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一時間大腦有些發懵。

得罪晉南曜,看來下場真的挺慘……

看來自己以後還是乖一些,等到自己實力強大了再跟他撕破臉皮吧。

“是……是我一直在跟蹤她……”那妖緩緩睜開了眼,帶著符文的眼睛盡是不甘,他看著晉南曜,露出一口獠牙,“你身為妖族一份子,居然幫著一個人類逼問妖族子民……”

“本座愛幫誰就幫誰,用不著你來提醒。”

那一瞬間他睥睨一切的眼神和語氣,讓池夏的小心肝忍不住狂跳了一下。

“你為什麼要偷窺我?”她上前問。

“天師,你可真好看。”那妖直直地與她對視,說出這麼雲裡霧裡的一句話。

“特別是您晚上吹滅燈燭脫掉衣服的那一刻,我在黑暗中……”

他還沒說完,晉南曜忽地將匕首拔了出來,下一刻果斷地扎進了他的脖子。

藍色的血噴濺出來,沾染在他青色的袖袍上。

池夏愣愣地抬頭看著他:“狐狸……”

他沒有說話,背對著遠處燈火的他臉上晦暗不明。

“不會吧……我晚上吹滅燈燭之前都會關上門窗,他是根本看不到我脫衣服的,不過……他的確是有撬開窗戶的技巧……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他心裡隱藏著秘密,又不肯說出來,於是說出這種話來轉移我們注意力?”

他沒搭理她,只是將自己被染了血的袍子脫了下來扔向池夏:“因為你才弄髒的,回去好好洗乾淨送回來。”

池夏被他寬大的袍子給罩了一頭,咬牙切齒地把衣服扒拉下來,一臉不樂意:“國師府這是沒人給你洗衣服了?”

“本國師的衣服,可不是誰都能碰的。”

“這麼說,我還得好好謝謝你給了我這個能給你洗衣服的榮譽?”

“不客氣。”

“……”池夏抱著他的衣服神情泱泱地往回走,染錦還沉浸在剛剛的恐懼中沒有緩過神來,直到池夏輕輕拍了她一下,“染錦,你覺得我剛才說的對不對?那妖只是想轉移注意力,所以才轉移話題說起我脫衣服的事情……”

“奴婢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轉移注意力,只知道他說小姐晚上脫衣服的那刻國師生氣了。”

她清晰地看到晉南曜原本毫無波瀾的雙眸忽然冷冽到極致,而後他就乾脆利落地解決了他。

池夏這才反應過來,適才晉南曜之所以殺妖不眨眼,居然是因為那隻妖對她出言不遜才生氣動了手。

心底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蔓延。

“大人,屬下覺得池小姐分析得也有道理,說不定他是妖界某個首領派出的奸細,我們應該好好查查才是。”回國師府的路上,道陽開口。

晉南曜淡淡開口:“你是在怪我動手太快了?”

“屬下該死,有一句話,屬下還是想說……”道陽看了一眼虞繪月,低頭繼續道,“屬下覺得,大人方才的反應太過激了。”

“我的小點心,怎能容得別人褻瀆。”他一句話了結了話題。

虞繪月的雙眸倏地垂下,半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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