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時間,白帆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淺的傷口已經好了,深的也拆線了。

有些人就是仗著自己身體好,不把受傷當回事,白帆就屬於這種人。

蕭瀟看著白帆身上,嫩白色的新肉和環橫七豎八的老疤。

如果是傷疤是男人的勳章的話,肩膀上那一排牙印就是高階勳章了。

真正的野王,這是打野得到的。

最後那條鯊魚還是因為失血過多翻了,和鯉魚一樣,白色的肚皮翻在海面,被打撈起來。

白帆要了幾個牙齒,做了個掛件。

當是自己的戰利品吧。

沒有點經歷,以後怎麼該自己的孩子吹牛不是。

都說最普通的父親都有不普通的經歷,自己這也算是博鯊勇士了吧。

歷史上都是最厲害的漁夫才能做到,何況他們是用魚叉,自己差不多是赤手空拳了。

慶幸這個傻姑涼找的珊瑚礁,一根珊瑚礁救了自己和蕭瀟兩個人。

今天早上,蕭瀟和白帆在病房收拾這段時間來帶的和買來的雜物。

水果零食已經送給那些病友了,白帆也脫下了病號服。

換了自己最喜歡的休閒裝,身上除了多了幾道大傷疤,其他的沒什麼影響。

恢復良好,雖然不是完全好了,但是起碼好了七八分了。

就夠了,在呆下去,自己都要憋瘋了。

能早一分鐘回家,都不願意在醫院多呆一分鐘。

白帆連診所都很少進,更不要說進醫院了,這次直接幹到icu搶救去了。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意外。

自己也是從死神手裡跑掉的人了,這次不收自己,以後長命百歲。

今天還是坐蕭瀟的甲殼蟲回家,東西都放到那個不大的後備箱裡了。

蕭瀟就像突然之間長大了,什麼事情都是她在安排,頗有種當家做主的感覺。

白帆在汽車跨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朝著保安大叔笑了一下,露出燦爛潔白的大白牙。

看著一排排樹木在後視鏡裡倒退,白帆突然就感覺生命延續的感覺真好。

那種可以呼吸道空氣,看到色彩,感受世界。

和在海底那種窒息感,和危機感完全是兩個世界的產物。

生命還是一如既往的脆弱,海岸那樣美好。

一切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已經醒過來了。

以後要更努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