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將短刀收入刀鞘掛在了自己的腰間,說:

“東西,我收下了,現在聽我的,把你的手套給拿下來。”

埃蘭娜哼了一聲,小聲說:“凱爾,作為一名紳士,不可以隨便的將女孩子的手套給脫下來哦。”

“我就怕有人逞強。”凱爾逼近了埃蘭娜,將她困在門口的角落,此前他都沒有注意到,向來不喜歡玩貴族“禮儀俱全”那套的埃蘭娜,今天非常罕見的戴著一雙白手套。

眼見無處可躲,她只能讓凱爾將手套給拿了下來,果不其然,手套下是傷痕累累的雙手。

埃蘭娜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都是些小傷,沒什麼大礙,凱爾,你表情不要這麼嚴肅!”

凱爾的尾巴微微晃動了一下,似有不滿的抬起頭看向她,說:

“我不是因為你受傷而不滿,只是覺得為了回饋我而前去獲取地下城的材料,讓自己變得傷痕累累,這樣不值得。

你的安全遠比這把武器更為重要……”

凱爾看著她傷痕累累的雙手,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將她的手抓起,虛吻一下,抬起頭說:

“不要進行那些無謂的戰鬥,我更希望你好好的。”

然而埃蘭娜搖了搖頭,說:“凱爾,以前和爸爸媽媽一起旅行的時候,也遭遇過很多次危險,甚至都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以前遭遇的危險,凱爾沉思,應該是指的紐曼男爵還是冒險者時候的事情吧,或者是當年被襲擊的事情?

凱爾不自覺的想到,當時前往紐曼家的時候,瞭解到的當年父親大人和紐曼男爵之間相識的經過。

當時也是自己父親在偶然中救下了他們,不然現在不要說是埃蘭娜了,紐曼男爵是否還活著都不敢肯定。

“謝謝你,凱爾。”埃蘭娜望著凱爾,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和溫柔。

那是他從未在這位女孩身上看到的表情。

“凱爾,以前父親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危險了,至今為止經歷過的危險,都曾有獲得過別人的幫助。

有自己的冒險者夥伴,有城鎮的守衛,有騎士,當然,也有安東尼大人。

所以凱爾,這個世界可是很危險的,我絕不允許自己等到需要力量的時候才來悔恨,悔恨當時那個無知的自己,沒有將更多的時間放在提升我的實力上。

當然……”

埃蘭娜說到這裡,自己也不禁笑出聲來:

“雖然可能在凱爾你看來會有點可笑吧,但我總想堅定一下決心,改變自己實力不足的現狀,至少下一次在地下城的時候,我能站在你身邊一同戰鬥,而不是成為一個累贅。”

埃蘭娜拿起自己身側的寶劍,橫在胸前,認真的說:“剛才在你家,我們閒聊的話題更加堅定了這個決心。

凱爾,我有一種預感,真正的亂世即將到來。

不是某一處地下城的淪陷,而是燃盡整個聯邦的戰火,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你,亦或者是為了我想守護的國家,到那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所以我要戰鬥,因為這是我遲早要經歷的事情,必須由我親自動手才行。”

凱爾沉默,他沒想到,就算自己沒有說出來,埃蘭娜依舊感受到了戰火紛飛,人命輕如鴻毛的硝煙味道。

反倒是自己,雖然前世也有在認真玩遊戲,但抱著玩家的心態,自己內心深處對於事物的看法,依舊和和平時期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最終,他伸出手抓在騎士姬的劍鞘上,將劍重新按回了她的腰上。

埃蘭娜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然後就聽見凱爾認真的說:

“我明白了,我想你說的沒錯,戰鬥或許不可避免,但我們終究能做些什麼,不過,下一次讓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吧!

作為你的未婚夫,沒理由看著我未來的妻子一個人在戰鬥,而自己卻躲在後方觀望。”

埃蘭娜的決心,他認可了。

但是凱爾的眼中依舊閃過了一絲羞惱,在少女驚慌失措的叫聲中,他的尾巴忽然咬了上去,含住了埃蘭娜的左手。

那彈出的後溝牙輕輕掀開了她手上的傷口,在鮮血湧出之前,後溝牙分泌出的自愈魔素,就將她手上的傷痕給包裹。

埃蘭娜悶哼了一聲。

這本是魅魔一族用於捕獲獵物時,瓦解對方反抗,並讓獵物能夠堅持的更久的特殊回覆魔素,在凱爾這裡卻變成了幫女孩治癒傷口、消除疤痕的絕佳方法。

在埃蘭娜快要冒煙了的表情中,凱爾緩緩吐出了她的左手,然後又對右手重複了一番操作。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埃蘭娜的臉已經紅到抬不起來,那被尾巴含住的溫暖黏膩感,當她在手指下意識蠕動的同時霞飛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