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忘了,你是個極為謹慎的性子,怎麼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完成你想要她完成的任務,一定是防著她的。”麗太妃冷笑道。

如貴妃對她的冷嘲熱諷也不是太在意,只淡淡的道:“勞煩你畫一畫,畫完了,日子才能好過一些。”

“好日子?關起來的日子嗎?!”麗太妃冷笑道,“我不稀罕。”

“你也是個心狠的啊,”麗太妃淡淡的道:“竟然能找到與親生女兒長的幾乎一樣的來,你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將與自己長的像的人送去取悅新帝的?!你這麼狠的母親,我真是第一次見。”

如貴妃見她長途跋涉而來,竟然還有力氣說這麼多話,便道:“你若不畫,可以先去休息,待你嘴上沒那麼閒了,心也靜了,再慢慢的畫。帶下去吧,看好她。”

“是。”侍衛們應了一聲,將麗太妃拉起來了。

麗太妃臉色嚴肅,冷哼道:“別動我,我自己走……”

“還以為自己在宮裡嗎?!”侍衛淡嘲一聲,將她押著出去了。

如貴妃捧著喝了一口茶,心腹幕臣已經進來了,道:“娘娘,已經挑好孩子了,帶進來給您瞧瞧,此子今年也正好九歲,沉默寡言,最適合不過。”

如貴妃將孩子上上下下的看了,才道:“也好,將他戴上帷帽,我的孩子也要繼續找,若是找到了,再換回來。”

“是。”幕臣道:“如此這孩子的面容也沒幾個人真正的見過,想必換回來的時候,也沒有人能發現。”

如貴妃如今已經容不得再細想太多了,一時之間也容不得想心裡是什麼滋味,便道:“挑個合適的日子,就往外公佈吧。”

“是。”幕臣道:“有了小皇子,娘娘想要做的事,就可以真正的開始了。西北總督府總會後悔,他們不願歸附娘娘,總有更多的人來歸附。”

“西北總督最近在做什麼?!”如貴妃道。

“還在折騰拖拉機,準備春耕的事,”幕臣道。

“看來他是真的無心了,”如貴妃道:“既是如此,不用強求。先做我們必須做的事吧,待收攏了一些勢力,抓住機會攻進洛陽,大事便真正的成了一半了。”

“是。”幕臣道:“就戰略上來說,洛陽的確有著獨一無二的優勢,娘娘若是重佔洛陽,以小皇子之尊問鼎正統,天下無人可以置喙。”

“只可智取,終難力敵,”如貴妃淡淡的道。

“沐蘭碩的大軍已經出發了,只怕,他手上也有洛陽宮城的地圖,南廷的大軍依舊不可小覷啊,萬一也攻進了洛陽,只怕咱們想要佔洛陽,怕也擠不走他們,”幕臣道。

“沐蘭碩是為寶藏而來,當年路懷德的確是知道洛陽宮城的密道圖,然而,這麼機密的事,路懷德若不是親自攻來,便絕不會將圖紙交給沐蘭碩,我瞭解路懷德,他防著沐蘭碩呢,不會輕易的將底子交代給沐蘭碩的,”如貴妃道。

“娘娘說的是,南帝應是怕沐蘭碩心大,直接竊取了北廷的基業,”幕臣道。

“不錯,”如貴妃道:“沐蘭碩是個什麼東西,南廷的基業也好,北廷的基業也好,也輪不到他,是我兒的……”

然而她雖與路懷德不相容,但至少,她與路懷德一半的方面是統一的,那就是,基業都要傳到他們的兒子手上。

“最近拜神教杜飛龍與北郡打的如火如荼,誰也不服輸,想要分出勝敗,怕還需些時日,”幕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