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在心,在情,在愛,在義。

若只用孝來提什麼情份,也是噁心了。

齊尚書大約也覺得這話越了界,便道:“……原來他的兒子是阿金將軍,罷了,這本就是他的私事,我也不想管。”

“不過,馮璋沒有用阿金來招攬要脅定遠侯,倒也難得。”齊尚書笑著道。

王縣令心說,馮璋自然是用過的,但是公主不樂意。

不過話不好說,尤其是這塊硬石頭,在人情世故方面,他是真的不太懂。畢竟他一門心思的全撲在百姓身上呢。

以後他為相,有些事情,還得不能讓他知道的。

但是這樣的人,為相,他的大作用,比自己這些人做的不好說的事情重要太多了。

王縣令覺得自己這張嘴皮子真的厲害的緊,忽悠的這塊硬石頭一愣一愣的。

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覺得齊尚書心思純粹又幹淨。

這樣的人,的確可堪大用。其名聲真是名不虛傳。

兩人聊著聊著便晚了,外面有衙役來稟告事情,王縣令便起了身要告辭,道:“哪天尋摸著宅子給大人住,這裡可不行,待過了年關,主子空出來再見大人,再親自來請大人入職。”

“縣令大人如今住哪兒?!我聽說成王齊王佔了大人的宅院……”齊尚書道。

“如今住在草廬邊上呢,主子都住那邊,我住那兒也方便照顧,不過家中內眷卻是住在城裡的,我有時也會住在家裡。”王縣令道:“這客棧大人住不久了,過幾日便來幫大人搬家,總不能叫大人在客棧中過年的。”

“無妨無妨,宅子不要太大,兩間便可,叫城主不要客氣,”齊尚書道:“我與老黃兩個人住不了太大的,冷清,少佔了院落,也能讓百姓多有些地方住。”

王縣令感慨不已,心說公主的火鍋樓裡的掌櫃們都住了一個大宅院呢。

這個齊尚書,真的是一片赤誠之心了。

他便道:“公主住在巷子裡呢,若不然,將大人的宅院也安排在那邊,只是,那頭有些吵,畢竟是市井之中,不知大人喜靜還是喜鬧?!”

“鬧些好,我就喜歡與百姓呆在一處,”齊尚書道。

王縣令道:“這般也好,宅院好尋的很,公主家附近的幾條街,治安更是穩妥,大人住那頭也安全,那便定下來,改日來幫大人搬傢什。”

“便勞煩大人了,”齊尚書送出來。

王縣令將禮搬進了他們的屋裡,這才拱了拱手,匆匆的走了,看上去十分忙亂的樣子。

齊尚書看著他走遠,這才回了屋,他心中有千千結,全打成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