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茗大快朵頤了一頓之後,便回到對面去和eterna對接工作了。

雲澈隨便找了個藉口留在了明初這裡。

明初覺得雲澈和程茗剛吵完架,想他還是有些不想看到程茗的小怨氣存在,於是,她也沒趕他走。

雲澈坐在沙發上寫著小傳,明初也在為六天後的試鏡做準備。

二人誰也不打擾誰,只是在某些時間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她傻傻的笑笑,他挑挑眉。

她還沒有發現,她和雲澈之間的默契和羈絆越來越多。

她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多。

直到某一天,這些隱在暗處的千絲萬縷便會瘋一般的長成足矣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

她避無可避,甘願沉溺。

“雲老師,我算了一下,玫瑰整部戲只說了六句話,還是在心裡說的。”

明初吃晚飯的時候和他討論。

二人沒有食不言的習慣。

每次都是明初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他在一旁認真地聽,偶爾回她一句,倒也聊得起來。

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一起吃飯的。

也許是明初邀請他次數多了,她習慣了,又或許是誰的刻意為之,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二人都開始習慣有對方的氣息。

這種習慣在慢慢的滲入明初的骨髓,直到在她骨頭上打上烙印,再無剜去的可能。

她沒有發現,又或者,她潛意識並甘願放任自己的心。

“徐先生,我是玫瑰。”

“徐先生,萬萬不可。”

“徐先生,千萬慎重。”

“徐先生,平安歸來。”

“徐先生,戲子無情。”

“徐先生,來生再見。”

徐桉和玫瑰這一生,也不過是這寥寥幾句話,幾個眼神對視,幾場表演的牽絆,再無其他。

明初說完,拿著筷子吃米飯的速度越來越慢。

雲澈見她情緒明顯低落下去,藉著長腿的優勢,用膝蓋抵了抵她的小膝蓋。

“我還在。”

明初抬頭看他,眼睛深處閃過一抹悲愴,語氣蒼涼,“可你不是我的徐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