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剛來找過穆瓊,想跟穆瓊約稿的鄭潤澤,這天去參加了一個朋友舉辦的文會。

鄭潤澤的這個朋友,是清朝世家出生的,但思想開放,妥妥的新派人士。

他家中非常富裕,就時常辦文會,還會資助生活貧困的學子,就連鄭潤澤他們辦的雜誌,也有他的投資。

文會照舊在他家中舉辦。

文人向來都是誰也不服誰的,如今每個人有不同的想法,更是時不時就會爭個不可開交。

而今天,這情況就更嚴重了,而這,還跟《傳染》有關。

《我在百年後》這本書,喜歡的人非常多,今天開文會,他們就拿出來討論了,結果討論著討論著,最後大家竟討論起《傳染》來。

文會上有幾個年輕人一直不滿去年『政府』簽訂的“二十一條”,看了之後不免大呼痛快,同時也對日本做了一些不好的評價:“這開頭,日本人將侵略我們國家的行為粉飾成‘幫助’,真是不要臉,但又有點道理,我曾在天津遇到幾個日本人,他們就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書裡寫日人用華人做細菌實驗……這要是真的,那些日人就是喪心病狂了!”

“呵!那些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滿蒙去而北邊動,胡馬駸駸入中原。日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

這些人越說越生氣,結果就惹怒了另外幾個親日的文人。

“你們這樣信口雌黃,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天幸『亂』寫也就算了,你們竟然還偏聽偏信?”

“這故事真是不知所謂!”

“我看這天幸,必然是西方各國的走狗!他這樣寫,不知道存著什麼心思!”

……

雙方就這麼吵了起來,最後越吵越厲害,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其中幾個人還打了起來。

鄭潤澤倒是沒有加入進去,事實上,他這會兒心情挺複雜的。

他從日本留學回來才一年。

他在日本的大學接受過教育,下意識地親近日本,雖然知道日本圖謀不軌,但覺得相比於被英國法國之類的侵略,日本還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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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一樣的膚『色』發『色』,日本人和之前的蒙古族滿族之類,又有什麼區別?

而親日的人,基本上都有他這樣的想法。

不過……這真的正確嗎?

鄭潤澤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