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我?難道你不是?”傅懷安怒了。

傅蘊安笑了:“還真不是。”

傅懷安來上海已經很久了,但沒見自己這個哥哥笑過幾次,現在見到,不免有點懵。

他的大哥像極了他爸,五大三粗熊一樣的人,看著就叫人害怕,二哥呢,整日皮笑肉不笑的,他都不敢多看一眼。

而這個三哥……三哥像極了家裡的太太,長得格外出眾,笑起來更是好看。

傅蘊安沒跟傅懷安多說什麼。

等傅懷安回了房間,他便走向他住的這個宅子的後院。

這宅子的最後面有兩間照不到陽光的屋子,這在明面上是給家裡的傭人住的,因而傅懷安從不來這邊。

但他會過來。

傅蘊安敲門進屋,又開啟屋子後面的暗門,然後就進入到一棟洋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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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這屋子的後面沒有弄堂,倒是緊挨著建了一個的大院子,院牆裡蓋了漂亮的洋房。

而這洋房這大院子,都是屬於他的。

平日裡他都住在舊房子裡,若有事,卻會來洋房這邊。

“東西到了?”傅蘊安進了洋房,立刻問道。

“三少,東西已經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滿臉喜『色』:“之前那船在海上遇到風浪,差點出事,好在最後化險為夷。”

“給船員每人多發十個大洋。”傅蘊安道,這船晚到了半個多月,他這邊著急,船上的船員估計更急。

“是,三少。”那手下更高興了。

傅蘊安這時卻是走上前去,開啟一個個的箱子。

這些箱子裡裝的是『藥』品和槍支彈『藥』,都是國內最緊俏的物資。

幾天後。

穆瓊昨晚上寫得少,今天起早了。

左右沒事,在家裡吃過朱婉婉下的麵條,他就早早地去了平安中學。

他到平安中學的時候,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但已經有來得早的學生在教室裡了,還有住在這裡的學生,正在馮小丫那邊舀泡飯吃。

只要花少許的錢,就能住在學校裡,學校還供應早飯和晚飯。

當然了,學校裡的菜不怎麼好,除了鹹菜,就只有學校後面開闢出來的菜園裡自家種的菜和鹹魚。

至於主食……這些學生早上吃的,一般都是昨天中午和晚上剩下的飯煮的泡飯,瞧著不夠吃的話,馮小丫還會做點饅頭。

她原本不會做饅頭,這手藝還是看門的瘸腿老頭教她的。

“穆老師,早上好!”看到穆瓊,這些學生紛紛打招呼,還有人過來問英文發音。

馮小丫也過來打招呼,至於周老三,就遠遠地喊了一聲“穆先生好”。

周老三腿傷還沒好,他坐在一個板凳上,將斷腿伸直了擱在一邊,然後拿著柴刀砍柴。

柴火是要花錢買的,燒飯的時候柴火放多了,鍋裡還會長鍋巴。

因而周老三每天都把柴火劈的細細的,至於馮小丫,她燒火很有經驗,絕對不多放哪怕一根柴火。

穆瓊跟他們聊了聊,就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寫《求醫》。

《求醫》他已經快要寫完了,正在收尾,同時,《求醫》的熱度,也已經越來越高。

而之所以會這樣,跟近年來的愈演愈烈的中西醫之爭有很大的關係。

這時一直有人呼籲取笑中醫的行醫資格,不許中醫行醫,而中醫自然不願意,雙方就時不時在報紙上爭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