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兵器交易,下到人口販賣,無惡不作。

蘭奕也是今天透過這兩個圖案才知道,原來這麼邪惡組織的老大竟然就是金軍裡的軍師。

這麼一說,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你打算怎麼做?”蘭奕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神情凝重地看著少綰。

“廖軍師在軍中地位根深蒂固,若我們貿貿然指認他,恐怕不僅不能服眾,反而會讓我們處於極為被動的地步。”

“沒錯,這件事得從詳計議。”蘭奕深以為然。

“對了,三寶和四寶的事……”少綰突然擔心起三寶和四寶的事,蘭奕答應她放訊息出去,這都過去快兩天了,總該有訊息了。

蘭奕瞧著她對兩個孩子的關心,不似作偽,抿了抿唇,道:“有訊息了,望春樓的人找上了我們,今晚望春樓,便是交易的時候。”

少綰用力垂了下手,眼裡閃著幽光道:“如此甚好,今晚,便是戳穿那個陰溝老鼠真面目的時候!”

商量完事情後,少綰送蘭奕出營帳,瞧見清屏披頭散髮地從廖軍師的營帳出來。

“她怎麼……”少綰遲疑道,遠遠瞧去,清屏有些不對勁。

蘭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道:“你不知道嗎,這軍醫清屏是廖軍師的義女。也是廖軍師將她帶到軍中,做軍醫的。”

少綰詫異,倒是沒想到清屏和廖軍師有這樣一層關係,只是這樣遠遠瞧去,出於女子天然的直覺,少綰的感覺有些不大好。

蘭奕見她瞧得認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人都走了,還看?”

少綰這才回過神來,敷衍道:“那你先去準備吧,一切按計劃行事。”

說完也不管蘭奕是什麼反應直接走了上去,走到清屏的營帳前,輕輕地彈了彈簾子,都還未開口說話,裡面便傳來慌亂警惕的聲音。

“誰?”

少綰珉珉唇道:“是我。”

“有事嗎?”清屏聽出少綰的聲音,說話的口氣不大和善。

“是傷兵的事,有些問題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少綰張口就扯謊,自然不能說是瞧見她不對勁就來看看的。

她在外面等了許久,才得到清屏的允許可以進入營帳。

少綰一進入營帳,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軍醫的營帳裡有藥味本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味道當中有黃巴丹的味道。

少綰裝作無事一般走近清屏,清屏冷冷抬眼,眼眸在面對少綰的時候一入如以往的高傲,“如果是我的傷兵,用不著你操心,我的病人,我自會照看得妥當。就算是要比誰救治的人多,我這幾日可是晝夜不停地救治傷兵,救活的人不比你少。”

少綰無奈聳聳肩,這人怎麼一開口就是比不比的啊。

“我來,不是和你比較高低的。”

“那你來幹嘛?”清屏冷聲道。

“我是來謝謝你的。”

“謝我?”清屏高傲的表情難得出現了一絲波動,難不成是自己精湛的醫術終於讓這傢伙甘拜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