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曹大夫關切問道。

少綰感知了下身體,搖搖頭道:“沒什麼感覺。”

曹大夫趕緊把她的脈搏,眉頭越蹙越深,“奇怪,當真奇怪。”

“哪裡奇怪?”

“你的脈象非但沒有任何虛弱,反而越發活潑有力。九黎姑娘,你可當真是個異類啊!”

異……異類?

少綰唇角抽了下,這詞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想說她身體好就直說嘛,非要用這種奇怪的詞彙,不過少綰才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大寶的身體。

“那曹大夫,大寶怎麼樣?他這毒就算是解了吧?”少綰追問。

“放心,有我曹顏良出手,這小娃娃只會健健康康的。”曹大夫還是時刻不忘吹噓下自己。

少綰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折騰了這麼久,總算,治好了大寶。

曹大夫在這邊收拾東西,少綰突然拉住了曹大夫的手,一臉真誠道:“曹大夫,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不如也看看我相公的傷。”

“你相公?”

下一刻,曹大夫就被少綰拉到了雲澤的房間。

這幾日因著身上的傷不宜走動,他都是能躺床上休養就不動。

“曹大夫,就是他,他是我相公。”

當少綰領著個男人,站在雲澤面前,指著他說話時,雲澤一頭霧水,下一刻卻又有些竊喜,被她在人前承認的滋味還挺好,不由得就傻笑了起來。

這笑可讓少綰大驚失色,“曹大夫,你快來看啊,你看他,還在犯傻,你快看看!”

雲澤一哽,忍不住就往少綰腦門上彈那麼一下。

少綰吃痛捂腦門,“你彈我做什麼?”很快,她就明白過來,雲澤沒有犯病,便鬆了口氣。

“九黎鳳。”身後傳來曹大夫嚴肅的聲音,“我分明記得我答應你的,是隻給你娃娃看病,可沒說看他的病。”

少綰頓時一臉委屈地看向曹大夫,見生拉硬拽沒有用,索性就拿曹夫人出來說事,“曹大夫醫者仁心,有曹夫人那般溫柔體貼的妻子,我想著……”

“好了好了,真得是,敗給你了。”一擊即中,曹大夫很快就乖乖認慫,給雲澤檢查身體。

結果看了一遍,發現雲澤沒什麼大問題,反奇怪地看向少綰:“他身上也就是些皮肉傷,重歸重了些,卻也不是大病,休養幾月就好,哪裡有你說得嚴重,九黎鳳,你莫不是在糊弄我?”

“曹大夫,他有不定時犯……”

“鳳兒。”雲澤突然叫住了少綰,少綰接收到雲澤眼神裡的意思,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會犯傻的病。

少綰抻了抻脖子,話鋒一轉,指向雲澤的傷腿,“他的腿傷得極重,有沒有什麼法子醫好?”

曹大夫認真瞧了眼雲澤的腿,確實是傷得比較重,若不好好治療,日後就算好全了,也有可能落下瘸腿的毛病。

“有我在,你丈夫的腿便不會瘸。”有曹大夫的保證,少綰自然是放心的。

送走曹大夫和曹夫人後,少綰這才問雲澤為什麼不讓曹大夫知道他犯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