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往少綰臉邊湊,嘴唇卻貼在了手背上,少綰用手擋住了他的‘偷親’,沒好氣道:“又偷襲?”

少綰作勢想溜,被雲澤給拽了回來,坐到了他腿上。

雲澤摟著她,昂著腦袋傲嬌道:“我們都成親這麼久了,你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把自己交給我?”

這話問得少綰臉面通紅,“哪有人像你這麼沒羞沒臊地說話的,不知羞。”

“我知什麼羞?”雲澤提高嗓門道:“你是我娘子,夫妻之間說些曖昧羞恥的話,不是很正常嗎?”

“哎你別說了。”他這邊不管不顧地大聲嚷嚷,惹得少綰趕緊用手捂住他,玩笑歸玩笑,這個問題少綰心裡卻沒主意。

把自己交給他?她一個早晚要走的人,有什麼資格和他在一起,讓他承擔自己的一生一世?

少綰不是不愛,而是她,不敢,也沒資格。

她緊緊抱住雲澤,彷彿一鬆手就會失去。雲澤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只溫柔地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啦,我剛才是在逗你的。娘子若不願意,為夫也沒有勉強的道理。”

“你為什麼要這麼好?你為什麼總是事事順著我,想著我,我有什麼資格讓你對我這麼好?”

雲澤先是一愣,旋即笑道:“你怎麼不值得?你是我的妻子,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

雲澤的好,只會讓她越發不想離開,她放開雲澤,轉身往屋子走去,“我困了,先睡了。”

她害怕,害怕自己再和他多待一會兒,就會徹底淪陷。

生活還需繼續,少綰得在離開前把生意做起來,給雲澤和孩子們留足夠的錢,再解決兩個孩子上學讀書的事。

這樣日後就算她不在,他們也能有保障。

少綰一大早就去了作坊,這兩天她都沒時間看著作坊,只把作坊交給坊裡的長者暫時打理,也不知道有沒有亂套。

當少綰趕到作坊的時候,出乎她意料的是,作坊裡的生產線井井有條,工人們正在按部就班地做產品。

“東家,您來了。”陳叔跑了來,笑嘻嘻道:“聽說你的丈夫平安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啊。”

當初少綰急匆匆地把作坊交給他看管的時候,他還擔心東家會不會就這樣倒了,不過好在所有危機都解除了。

少綰看了眼作坊的情況,欣慰道:“陳叔,你做的不錯,我不在的這幾日,把作坊打理得井井有條,做得很好。”

陳叔被她誇得直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東家,這不是我的功勞,得虧了您的朋友。這才沒讓作坊亂了套。”

“我的朋友?”

“對啊,就是您那位懂醫的朋友。”

少綰來到曹大夫家,發現大門虛掩著,推門而入,院子裡不見人影,屋子裡頭傳來曹夫人咳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