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刻他們跟隨巫醫扎瓦恪走出了沼澤地。

當腳下踩著的是那種堅硬結實的土地,不再是那種滿腳溼滑與泥濘時,一種久違的感覺莫名湧上心頭,那是一種踏實的舒服感。

“終於走出來了!”薩摩洛高興的跺跺腳,甩著自己腳下在已經粘結得死死的泥巴,說道。

大家一從泥濘的沼澤地上來,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清理自己腳上沾粘著的泥土了。

各自忙活半天,但也並沒有能清理掉多少。

與背後的沼澤地不同,現在他們腳下踩著的堅硬的土地,卻是非常的乾燥,就像是一滴水份都沒有的黑乎乎的焦土。

“雖然我從沼澤地走了出來,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想必前面可以有大大的危險再等著我們呢!”蘇刻臉上沒有一絲喜悅。

“蘇刻說的沒錯!走出瘟疫沼澤,我們便是進入了扎瓦恪所說的風行谷了,一切可都要小心謹慎了。”一旁的莉安萊附和道。

“我想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這些討厭的泥巴,我想我們走著走著,它自然就會掉下來的。”崔麗希娜顯然很著急。

巫醫扎瓦恪已經自己走在了前面,回到了故鄉,但是故鄉帶給他的已經不再是溫暖與歸宿感了。

他幹皺的臉皮上,那一道道白花花的紋身更顯深入了,彷彿就像是從面板裡自己生長出來似的。

“嘿!走吧!扎瓦恪已經走遠了,再不跟上來,我們可要迷路了!”蘇刻跟上巫醫扎瓦恪,回頭看到薩摩洛還在後面清理腳下泥土,急忙催促道。

崔麗希娜已經走在了前面,緊跟著巫醫。

與蘇刻一起同行的莉安萊也停住自己的腳步,回頭朝薩摩洛發出了無奈的苦笑,對蘇刻說道:“我想等他看不到我們的身影后,他會奮力跟上來的。”

蘇刻轉身,和莉安萊繼續往前走,薩摩洛聽到蘇刻的話,這才勉強忘記腳下粘著的泥土,追了上來。

前面出現了一座高坡,越過高坡,前面是一座u型的峽谷,兩邊是越來越高的山,山石陡峭,所以唯一通行的是中間的峽谷。

巫醫站在高坡上,深深的望著前面遠處的峽谷,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他似乎是在等待著蘇刻他們,但又似乎是不願在繼續往前踏入那裡。

蘇刻和薩摩洛他們也來到巫醫身旁,並排望著前面的大峽谷。

“看樣子前面這就是風行谷了!”蘇刻低聲說道。

“看著這焦黑荒蕪一毛的峽谷,我能想象得出來它以前長滿碧綠的樹木的樣子,那該是多麼美麗的一個地方。”薩摩洛從身邊經過,邊往前走去,邊說道。

“它在我心裡,曾經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巫醫聽到薩摩洛的話,也沉重的低聲說道。

“別難過!我們會讓它恢復它原來的模樣的!”蘇刻經過巫醫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是的!我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拯救它而來的嗎?”莉安萊也說道。

“我真希望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暗夜森林!”崔麗希娜經過巫醫身旁時,羨慕的說道。

沒錯,他們的希望回來了,至少現在已經是看到了一絲絲的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