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筠的手貼上去之後,陣法立刻迸發出刺眼的白色光芒,特別刺眼。

那白色光芒一出,彷彿這片天地都處於一種曝光的死寂狀態。

刺眼的光芒閃的滄筠睜不開眼睛,甚至用另一隻手去遮擋這光芒。

眼睛被強光直射,是真的難受,正常的話會造成短暫失明,不正常嘛,可能就是永久性失明瞭。

漸漸的,那刺眼的光芒慢慢的降下去,滄筠也放下了自己捂著眼睛的手,緩緩的扯了扯眼皮,微微掀開,瞅一瞅自己面前的巖壁。

嗯?崖壁上面的陣法消失了呢。

可為什麼只有自己的手放上去才會發生變化呢?

其實滄筠心中已經有一些想法了。

只不過...那想法貌似有些不怎麼靠譜。

不過,俗話說得好,“把不可能的先排除掉,最後剩下的那個,即使再怎麼不符合自己的邏輯,也是正確的。”

滄筠看了看自己的手。

當初那張泛著黃皮的紙卷是在自己手裡消失的,消失的連個渣都不剩,應該是被吸收進身體裡了吧。

不然,物件即使再古老,消失時也不可能連個渣都不剩。

滄筠猜測,陣法對自己的手起反應也應該是那張紙卷的原因吧。

產生了共鳴?

總不可能是因為看見自己漂亮才給自己開啟的吧。

她自己都不信。

女主的待遇咱們這種炮灰受不起啊。

滄筠正盯著自己的手發呆時,便感到周圍有些不對勁。

她把耳朵貼在巖壁上,仔細的感受著。

不一會,滄筠便立即起來,從地上抱起母雞就往反方向跑去。

滄筠離開之後,那塊崖壁便開始微微顫動,顫動頻率很低。

皇甫攜煜原來還不知道滄筠要搞什麼,但強烈的危機感驅使著他離開這裡。

他也迅速的朝著滄筠的方向跑去。

母雞被滄筠抱著,把頭伸過去看了看後面的皇甫攜煜,轉過頭來看著滄筠,“你怎麼不叫他?”

滄筠沒有理它,而是繼續朝前跑著。

但心裡卻暗暗的想著:我把你帶上就不錯了,至於皇甫攜煜……沒腿?

不會自己跑嗎?

還要別人提醒?

那她真的會懷疑皇甫攜煜的智商是不是擺設。

對於母雞知道危險的到來,滄筠並不覺得奇怪,動物往往會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尤其是對危險的到來,那種感覺極為強烈。

再說了,母雞又不是一般的雞,它要是發覺不了,滄筠才會覺得奇怪呢。

她也好,皇甫攜煜也好,要是連感知危險的能力都沒有,早不知道死過幾百幾千次了。

這只是懸崖落石,要是連這都躲不過,那她真的會質疑皇甫攜煜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滄筠和皇甫攜煜跑遠了後,那塊崖壁的振動頻率開始加快。

山上某些不牢固的石頭一塊塊的往下墜落,砸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個的深坑。

在無數塊石頭的墜落中,滄筠的視線穿過落石區,直接看到了剛剛那個陣法的所在崖壁上,出現了一個僅容兩人透過的石門。

由於石塊的降落,那石門正在被從天而降的石塊慢慢覆蓋。

滄筠和皇甫攜煜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個資訊:“走!”

滄筠抱著母雞就往石門的方向跑去,皇甫攜煜也不遑多讓,快速的朝著石門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