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自然是去拜見嬴政,而肖巖則和紫女幾人坐在一起喝茶。

“把刺殺使者的罪名一律推給焰靈姬,公子如何確定姬無夜和白亦非會幫你圓謊?”紫女給肖巖倒了杯茶,笑盈盈地發問。

肖巖死皮賴臉地靠過去,和紫女的大長腿碰在一塊,嘿嘿一笑。

紫女臉蛋微微一紅,卻發現根本沒人注意這裡,索性也放開了,不管肖巖離得這麼近,只是桌子下的手悄咪咪地掐在了肖巖大腿上,使勁兒一擰。

嘶……

此刻也只有這個字能表達肖巖的心情與感受。不過事實上也沒有真的多疼,純粹是下意識,就算真的那麼疼,他的強大意志也足以讓他完全無視,以他的靈魂,除了澀是他真正無法忽視、戒掉的,其他的都能無視掉。

肖巖抿了口茶,另一隻手放到了桌子下,輕輕地抓住了紫女作怪的手,然後就不放開。

紫女面色微微一變,抽手,但卻抽不開。

肖巖握著紫女的手,感受著它的柔弱,完全沒摸到常年握劍而留下的繭子,心裡嘖嘖稱奇,面上若無其事地開口。“他們是不得不替我圓謊。”

“秦國大兵壓境,韓國無論王公貴族還是重臣,誰都擔不起國土割讓的重責。”

“那你怎麼確定李斯會答應這個條件?”衛莊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

“他必須答應,這是我給他的籌碼。”肖巖面露笑容,“作為秦國的使者,而且是初次踏入韓國談判,如果沒有焰靈姬這個‘兇手’,那麼他此次出使便是一無所獲。

畢竟強悍如秦國,也不敢真正的貿然開戰。不是他們怕我們,而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邊關的秦國鐵騎更多的是威懾作用,他們不怕打,但是更不想打,更想要的是強勢外交帶來的勝利。

而真的開打了,那麼就代表著李斯的外交失敗,這對他未來的仕途是絕對不利的,堪稱致命打擊。”

“所以這是一個人情,也是一樁交易。”衛莊不知道是感慨政客心臟還是什麼,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衛莊兄所言不錯,我為李斯指出了一條明路。而作為回禮,他必須接受這個不對等的交易。”

“明路?你是指院子裡的那一位?”衛莊看了眼院子,還有院子口木樁一般站立的蓋聶。

肖巖點點頭,朝衛莊比了個大拇指。

他胸有成竹,不,應該說是運籌帷幄的謀算之能,還有此刻這幅風輕雲淡的笑容,讓紫女深深地傾慕。

每次這個時候,肖巖都是最帥的。

所以握她的手就握著好了,就當是給他的獎勵好了。

紫女輕撫了耳畔的髮絲,心裡這般想到……

“所以……焰靈姬就是先生之前提到想要我赦免的人?”

茶桌對面,嬴政接過肖巖的茶水一邊說道。

肖巖笑而不語。

“據說,焰靈姬是百越賊首天澤的心腹手下,先生將她從天澤手上救出,可是讓天澤欠了你一個好大的人情。”

肖巖抿了口茶,心裡卻在想自己改變了劇情,鬼知道天澤接不接受他的“好意”?

畢竟人家的心腹手下,可是被他給炮了啊。

“大王,您之前問我身陷困境如何解脫,肖巖今日給出的答案,您以為如何?”

“哼,”嬴政笑了一聲,“不戰而屈秦百萬雄兵,不搶而巧奪夜幕口中之食,不媚而結交秦國使臣,不退而拉攏天澤作盟友,如此一石四鳥之才,我很欣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