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從早上開始,糧價就一直下跌,無論翡翠虎如何買光糧食,糧價仍舊在下跌。

不過翡翠虎不慌,他有錢!

這一局,他絕對不會輸!

畢竟肖巖才從魏國購入了兩千斛糧食,杯水車薪,買幾次就能全買光。

繼續買進!

直到——

“大人,糧價又跌了一成!”下人稟報,山莊裡,翡翠虎面色一變,手裡餵魚的魚食都掉在了地上。

“不可能,給我全部買進!”翡翠虎有些失態地大喊。

正此刻,又有下人跑過來稟報,“大人不好了,有大批糧食湧入市場。九公子高價從魏國購糧的訊息已經傳遍六國,六國的商戶聞風而動,紛紛將糧食投入新鄭,糧價一跌再跌,糧商們現在紛紛拋售,我們已經控制不住糧價了。”

翡翠虎大驚失色,肥碩的身軀咚咚咚倒退了好幾步,撞在了欄杆上。

“該死的肖巖,你這是要和我死鬥到底啊!”

“如今沒有退路了,看來必須放手一搏了。”翡翠虎面色陰沉,想著歪主意……

肖巖府邸,正檢視卷宗的肖巖就見張良走了進來。

“肖兄,糧價已經跌落至一斛兩百株,距離回落正常價格已經不遠了。”張良一臉興奮。

“辛苦子房連日以來辛苦排程了。”肖巖笑了笑。

就在此時,又來了一批不速之客,是韓宇、姬無夜還有韓宇義子韓千乘,門外更有士兵列隊,來者不善。

“老九,父王傳召,讓你入宮。”韓宇開口道。

肖巖笑了笑,起身,給張良使了個眼色,示意接下來就靠他了。

張良會意,不過心裡還是對肖巖此行很是擔憂,因為肖巖畢竟是犯了重罪,而且是他自己定下法的大前提下,他該怎麼辦?

肖巖跟著眾人回宮。

朝堂上,韓王臉色陰沉地看著肖巖。“老九,姬大將軍上奏你私調軍糧,扣押將領,挪用壽宴錢款,可有此事?”

“回父王,確有此事。”

韓王一聽這話頓時大怒,猛地站起身,“逆子!來人,給我拖下去!”

“父王還請息怒,給兒臣一個解釋的機會。”肖巖拱手,語速頗快地說道,“兒臣雖然私調軍糧,但絕無僭越職權。”

“你都承認私調軍糧了,還想狡辯?”姬無夜冷笑。

“肖巖只是轉移軍糧,並沒有私自挪用。”肖巖看都沒看姬無夜。

“只是轉移?”韓王眉頭一皺。

“此刻,軍糧已經送還糧倉,一絲不差。”肖巖拱手。

就在眾人都驚訝之時,一個太監上來稟報,“王上,方才軍糧送還糧倉,清點無誤,分毫不差。”

朝堂上,眾人又是倒吸冷氣。

韓王看著肖巖,急問,“到底怎麼回事!”

“回父王,先前糧倉有人故意縱火,但身份不明,又情況緊急,所以斗膽將軍糧轉移,以防成為目標。”

“所以,你就可以打傷守軍並且私自扣押?”姬無夜陰惻惻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