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朝面不改色,“不知道安少是從哪裡聽到的謠言。你不覺得這種事情問禾謖的負責人得出的答案比那些捕風捉影的話,更加靠譜嗎?”

安博眉毛一挑,“哦?那願聞其詳。”

“我們公司的發展確實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過這些並不是不可克服的困難,只是團隊還在適應期。等到大家都適應工作的風格了,這些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

隋玉朝淡淡道。

他看了一眼安博,又看了一眼在會議室的其他人員,繼續開口道,“所以我也很好奇,這一次清遠既然說是抱著誠意想與我們合作,我也特意來到貴公司總部,就是想聽一聽,你們所說的合作,具體內容是什麼。”

啪啪啪。

安博鼓起了掌。

“沒想到隋少巧舌如簧,到了這種情形還能夠言談自若。”

隋玉朝斜眼看向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說你都到這裡來了,還裝什麼裝!明明已經斷糧了,那如火如荼的健康餐也快搞不下去了,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怎麼,終於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隋玉朝神色如常。

“呵呵,嘴上說的再厲害,你不是也乖乖的過來了?你別無選擇罷了。”安博此時已經徹底不加掩飾。

他沒什麼耐心再費什麼口舌之爭了,他已經急不可耐,想要狠狠羞辱隋玉朝。

其他幾位董事會成員,也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在過去的若干年,想要挑戰他們清遠地位的小魚小蝦也不少,有的還是排得上號的三流世家,不也照樣出師未捷,不得不忍氣吞聲或者含恨退出?

只是這一次,失敗的人是隋家,身份更高,所以獲得勝利時的快感更大。

“直接與你說了吧!我們的調查員早就計算過了,政府給你們提供的那點材料,根本應付不了一個省這麼大的市場,最多能撐兩個月。”

隋玉朝眉頭皺起,看向安博的神色中,似乎多了一分惱怒。

而在時刻高度關注他的會議室眾人眼中,他這一神色變化,相當於預設了安博的判斷,也佐證瞭如今禾謖的困境確實不容樂觀,與他們的調查一致。

尤其是安博,見到隋玉朝終於色變,越發得意。

“清遠這一次是打算幫你們的,原料我們有的是,沒錯,就是你們跑斷了腿找了多少省份也沒能買到的原料。你們禾謖的健康餐如果想要繼續持續做下去,除了與我們清遠合作,別無選擇。”

隋玉朝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與掙扎。

不說話的這段時間,會議室其他眾人皆是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不再說話。

他們和安博一樣,安靜地看著隋玉朝,等待著他的反應,如同在觀看鬥獸場陷入絕境的戰士一般,莫名地愉快。

這種幕後運籌帷幄的掌控感,簡直不要太棒。

“那你們,想怎麼合作?”

聽到隋玉朝艱難吐出這句話,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振。

尤其是安博,他最為得意。

從隋玉朝建立禾謖的第一天起,他就感覺非常不爽了。

尤其是在自家的廢物表哥,還反覆提醒他要注意隋玉朝的動靜之時,儼然一副十分重視他的樣子。

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哪一點比他強!

現在不是照樣陷入困境?

還不是束手無策之下,只能乖乖的求助於自己?

“我們清遠可以給你們禾謖提供原材料,不過——”

“就看你們禾謖能夠給出什麼樣的誠意了。”

隋玉朝的眉頭皺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