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牧寒看到眼前如此囂張的方逸,突然覺得胸口很悶,彷彿有一口氣堵在那裡,似是要爆發。

第一次是在紫藤灣餐廳,第二次則是在這裡。

兩次了!

而且一次比一次來的更快更猛。

“方逸,你這個野種!”方牧寒咬著牙齒,雙眼之中滿是怒火。

吳熊是他的跟班,被打成這樣,就是在打他的臉,他如何能不怒?

方逸將香菸吐在了地上,微微眯起眼睛,滿是寒意,“你再重複一遍?”

他動了真怒。

因為‘野種’這兩個字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他知道自己身上流著方閥的血液,也知道自己是被方閥拋棄的棄子,不被承認,自己的父母也不知所蹤。

從小方逸就沒見過父母,一直跟著老頭子,但上並不代表他對自己的父母沒有感情。

他也不認為自己是沒有父母的人。

以前有很多人辱他,罵他,笑他,他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野種’這兩個字,方逸很在乎。

在方逸的眼眸志宏,有可怕的光芒滲透了出來,冷意十足,殺機浮現。

而這一刻方牧寒只感覺到脊背都有些發涼。

忽然之間,一隻手猛地伸出,一把掐住了方牧寒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這一刻,方牧寒只感覺到要窒息了,臉部漲紅,青筋暴起,一隻腳好像踏進了鬼門關。

在後面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要衝上來。

但是在方逸那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之後,竟然都生生的停住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方逸手裡抓著方牧寒。

擒賊先擒王。

只怪方牧寒以為方逸不敢先動手,站在最前面,這才被方逸擒住脖子。

方逸微微抬起頭,看著面部痛苦的方牧寒,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敢再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我可以送你一程。”

說罷,方逸鬆開了手,撲通一聲,方牧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的咳嗽,大口的喘氣,痛苦至極。

方逸終究還是沒有直接殺掉方牧寒。

一來是因為現在還不適合動手,二來則是這麼多人看著,貿然殺人,不理智。

不論到什麼時候,方逸都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理智。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