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淇莜不理潑婦罵街,跟那種人計較只能把自己氣死,越不理她,忽視她無視她,就越讓對方氣憤,不過也更加囂張。

秦淇莜走進樹林裡,看著商氏和張氏在挖坑埋腐殖土,這都是蔣文友天沒亮就進山挖來的。

秦淇莜讓張氏把原來被家雞踩踏過,拉過雞糞的地方用火燒過,再把土移開堆到一旁做堆肥。然後選了比較溼潤的靠近溪邊的地方,讓他們挖了一條溝,發現水比較多,又換了遠一點的地方,太溼潤了也不行,太乾燥也不行,天麻它就是嬌滴滴的大小姐,不懂它脾性很不好伺候。

看著一條條溝壑挖出,秦淇莜很佩服這個時代的女性一點都不比男子差,那張氏看著高高瘦瘦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商氏有點小胖,反而是個虛的,幹一會就要歇一下。秦淇莜原本想幫手,被兩人阻攔,說什麼大肚子不要乾重活,秦淇莜也是個懶的,聽從了意見,只幫忙做種植的輕鬆活。

蔣文友挑著一擔一擔的腐殖土回來,把挖好的壕溝一一填好,秦淇莜帶著商氏埋下小天麻,張氏忙著覆土。

中午齊氏煮了兔子肉,秦淇莜聞著味就流口水。

三人回到屋,見對面蔣文河家的還在罵,秦淇莜挺佩服這人的,這是有多閒得慌啊?

商氏和張氏一回來就對罵了回去,對方更加起勁,終於等來了對手。

秦淇莜嘿嘿的笑了笑,“兩位嫂子,先吃飯~”

她實在是佩服對方還真能罵,一個人唱獨角戲也能唱這麼久。

兩人也怕餓著客人,氣憤地瞪一眼對方,跟著進屋了。

秦淇莜打了飯,在碗中夾了肉,“三位嫂子,我出去會會那潑婦!”

齊氏眼睛有點紅腫,看樣子是被對方欺負哭了,“妹子,你別過去,不要理那破落戶,你會吃虧的。”

張氏和商氏也勸道,“妹子我們吃飯,吃飽了我們一起上!”

“你們休息會,呵呵,看我的!”秦淇莜端著碗,提著一張椅子出門,來到屋子前面的空地裡,正對著蔣文河家放下,秦淇莜坐上去,扒拉著米飯,看著對面的人繼續罵各種死法。

商氏等人也都端著碗出來了。個個眼睛不善的盯著對面。

聞著對面飄來的肉香,蔣文河家的肚子咕嚕一聲響,“吃吃吃!吃不死你們!”口乾舌燥腹中空的她準備轉身回去喝水。

“哎哎哎,別走,你的表演還沒有結束呢!”秦淇莜伸著筷子對她說道。

“你說啥?”蔣文河家的不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潑猴,繼續你的表演!”秦淇莜說完,繼續扒拉一口飯,“哪有表演到一半就要撤場的,觀眾不滿意!”

身後三妯娌差點笑噴了。

幾個孩子也大笑起來,秦懷玉喊道:“猴兒,換一個表演!”

“我罵死你全家,你全家都沒一個好東西~!”蔣文河見對方把自己當成猴子耍雜技,火氣直冒。

“對咯,就是這樣的,得罵得越多你才能應念得多,那麼多死法,都夠你和家人體念幾萬代了,那麼多稀奇的想法,要不是你體念過,我們想都想不到呢,嘖嘖,來來來,說說你還曾經怎麼死過!請繼續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