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芳嘴角抽抽,“會不會是莫公子送來的?”

這公子還真是貴公子,糧食花和野花都分不清楚,這麼大一抱送來,不是坑夫人嗎?!

“送回去吧!不,從哪裡來就丟回哪裡去!”

齊文芳把那一張紙遞給秦淇莜,“這個要不要看看?”

秦淇莜也有點好奇,不是說是學子嗎,看看這人才學怎麼樣,如是她好奇的接過來,開啟來看。

紙上,字跡俊秀,剛勁有力。

行路山水間,

羽扇半掩,

無意惹紅顏。

眷戀驚鴻一面,

擾亂一生思念。

“呵呵,古人的情詩?哈哈,還行!羽扇半掩?他還羞澀了?他哪裡羞澀了,不要臉的很!可惜不是我意中人,哎,跟著花兒一起丟出去!”秦淇莜笑著把那一紙詩文塞進蕎麥花中。

齊文芳抱著蕎麥花從牆內往外扔,一連扔了幾次才扔出去。

“吃飽了撐的,弄這麼多蕎麥花來!”

她的話才落音,兩個女人的聲音就出現在院牆外面。

一個還帶著哭腔,“哪個該死的啊,把我半片地的蕎麥都扯了啊!!啊呀我不要活了啊!!嗚嗚嗚!”

“哪個該天殺的扯了我家蕎麥啊!混賬東西,出來!!!”這個是個年輕一點的婦人聲音。

她們哭哭嚷嚷的,吸引了一群無所事事的村民。

“祖奶,我看到那人跑這裡來了!”一個小兒的聲音說道。

劉嬸家門口,婆媳玄孫三人盯著他們門口。

老婦人大聲的喊道,“蔣大梁,你個砍腦殼的給我滾出來!!”

她孫子說是一個穿著布衣的大人在自家地裡薅蕎麥花,所以他們婆媳連忙跟了過來。來到蔣大梁家門口,除了蔣大梁還能是誰去薅自家蕎麥花呢?

蔣大梁一家今日去幫蔣文友家收稻子去了,一家三口全不在家,只有四大公子在家中閒的發黴。

讓他們去割稻子幹活是不可能滴,不會幹農活的人去幹活,別浪費了糧食。

朱佑率先走了出來,梁韓等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來。

“幾位公子,蔣大梁他人呢?”看是三個穿著普通布衣的公子走出來,那老婦人也不敢隨意叫囂了,但他們佔理,也不怕他蔣大梁。

“他們一大早就出門去收稻子了,不知大娘有何事?”朱佑問道。

“怎麼可能,我孫子明明看到蔣大梁進了我們家的地,毀了我一地的蕎麥,那才剛剛開花啊,嗚嗚嗚,他好狠的心啊!!!我的糧食啊!那麼大一片地呀!蔣大梁,你給我出來!你不給我個說法,我今天就不走了!!嗷嚎~~我的糧食啊!”

這大娘一嚎嗓子,一屁股坐在蔣大梁家門口雙手往地上撲打。

“嗚嗚,大梁叔,不知道我們家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為什麼要去毀我家的蕎麥啊!才剛剛開花的蕎麥啊,我們就等著這一塊地的蕎麥能有點收成啊,你這是有多恨我們啊!”那婦人劉氏牽著孩子也跟著嚎啕大哭。

“每年就那麼一點糧食,今年好不容易看著有個好收成了,你怎麼把我家的蕎麥糟蹋成這樣的了啊!!”老婦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