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哥,這是內臟,會有點點味道,但吃嘴裡很香的,我母親用了很多珍貴的香料燉煮的,你不喜歡吃,可以讓其他幾位哥哥吃!”秦懷玉還是笑著說道。

“誰是你小哥哥?你算老幾?敢跟我攀兄道弟的啊?你個泥腿子,換在我家,把你牙齒都要打掉!”趙文宇見對方穿著普通,不是昨兒那個,還以為是秦家的下人,頓時臉色不好,氣憤地說道。

想起那傲慢無禮的小子,可是大夫徒弟,不好拿捏,這個小子還不能拿捏不成?

“小子,這個傢伙還真不是你能稱兄道弟的呢!”梁韓盤著腿抱著被子坐床上笑道。

“你好生無禮,我不喊你們哥哥,喊你們什麼啊?大叔?大爺?我出於禮貌喊一聲,你不願意聽就算了,你倒是要敲我牙齒了,沒臉沒皮的,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還敢對我兇?滾!都滾出去!”

秦懷玉這下可氣壞了,一把掀翻了桌上的食物,一把推開趙文宇,趙文宇也鬱悶了,這個忽然出現的人到底是誰?

“滾出去!你們佔著我的房間,害的我在母親房間裡睡地上,你們還要打掉我牙齒啊,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出去!”

秦懷玉跑到床前,掀掉梁韓身上的被子,“滾!我還嫌棄你們弄髒了我的被子!”

梁韓縮了縮脖子,糟了個糕,踢到鐵板了,這個才是正主!

“小兄弟,對不起誤會,誤會啊!”梁韓燦笑著連忙說道。

“誰跟你小兄弟?我不配!滾出去!”說完就把梁韓從床上拉下來。

秦懷玉連線練了幾個月功夫,手勁已經上來了,病成病嬌,全身痠軟無力的梁韓差點臉朝地的落下床來。

“哎呦呦,小兄弟,消消氣!”梁韓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一邊。

秦懷玉氣憤那最小的,竟然說要打掉他牙齒,他為了盡地主之誼,讓出房間,睡地板,還要被妹妹晚上哭鬧吵醒,根本就睡不好,這人還這般折辱他,叔可忍,嬸不可忍!

秦懷玉衝過去抓著對方就是一頓拳腳,趙文宇也是學過拳腳的,剛開始幾腳他忍了,是他認錯人了,以為是個下人,沒有想到是個正經主子,可連挨幾腳,也來了脾氣,在家中誰不讓著他?做錯了又怎麼樣?

於是兩人就打成一團,從屋內打到屋外。

“哎呀,你們快放手啊!”莫新耀在一旁勸道。

朱佑則冷冷地在一旁看著,不動聲色。

小子欠揍,該打!

可六歲的秦懷玉怎麼會是十三四歲趙文宇的對手,很快就被壓在地上。

院子裡沸騰了,村民放下碗筷,都來勸架。

秦懷玉被打得鼻青臉腫嘴出血,還死死抓著對方耳朵衣服不放手。

朱佑一顆石子從手中飛出,趙文宇頓時覺得腰部酥麻,全身像卸了力氣。

秦懷玉很快就把趙文宇壓在身下,小拳頭朝著他臉上招呼。

秦懷玉被一隻大手拎起來,可他還一手抓住趙文宇,一手拼命揮拳頭。

另外一人掰開秦懷玉抱著趙文宇的手,才堪堪把兩人分開。

“哎呀,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好好地就打起來了?”劉嬸心疼地說道,看著秦懷玉臉上的掛彩,很心疼。

“這客人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大一個人還跟孩子打架啊?看身板都是能成親的大人了!”張氏氣憤的說道。

村民都投去鄙夷的目光,確實啊,一個在他們眼中過了十五歲就是大人的人,怎麼去跟一個六歲孩子打架?

趙文宇出身富貴,不缺營養,長得高,像個鄉村十五六歲的小青年了。

“從今日起,我再讓你睡我的床,我跟你姓!”秦懷玉氣憤的叫嚷道,“大家評評理,我去給他們送飯菜,他嫌棄飯菜臭就算了,我出於禮貌,喊了一聲小哥哥,他就說我算老幾,我不配跟他稱兄道弟,還說要打掉我牙齒!我呸!”

秦淇莜往地上吐了打掉牙齒的血水,接著說道“麼的,我救一條狗,狗都還能認個主人,我送野狗一餐飯,野狗都能朝著我搖尾巴,我家救你還不如救一條狗!你狗都不如!我呸!”

秦懷玉想起母親罵蔣六妹比狗不如的話,拿來借用了,這話可是損得很,把對方貶到塵埃裡去了。

“哎呀,太過分了!”

“不喜歡吃我們農村的飯菜是吧,趕緊走吧,回你自己家裡去吃肉去!”有村婦罵道。

“這麼嬌貴,我們農村裡啊,可是招待不起!”

“你覺得很臭的肉,在我們眼裡是珍饈美味!難得吃一回!”

......

村裡人除了能吃苦,還能罵架,罵架可是經常鍛鍊的,沒有幾個不會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