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這才認真打量,眼前傳說中的風流無能王爺,看來傳言終歸是傳言,不能盡信。他要是無能,公衍錦的身份怎麼可能到現在也沒有人發現。公衍錦能夠在皇宮隱瞞身份這麼多年,應該少不了他的幫襯。

“你是第二個喝本王泡茶的人。”頃昭嗣說道。“第一個人是小錦。”

江有汜抬頭看著他:“王爺可知道欺君之罪。”不乏有些怒氣。

“現在除了你,沒有其他人知道。難道江大人想要讓小錦死。”

江有汜默不出聲,手指扣在茶盞。他當然不可能讓她死。以前他對公衍錦最多的是害怕,慢慢被她所做的一切吸引,看著她為了自己甘心被貶,受邊關的風沙洗滌之苦。

“小錦沒有看錯人。”頃昭嗣笑道。“不知道江大人怎麼安置你的身份呢。”他挑眉輕笑,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喜服,好看是好看,可是看著卻是十分礙眼。

“你說什麼?”涔文帝聽到元公公帶回來的訊息,氣的兩邊的鬢發又白上許多。

元公公垂頭,又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他沒說一句,涔文帝的臉色便沉下一層。

“公衍錦人呢?”涔文帝怒吼。“這是造反啊,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連朕的人話也不放在眼裡。”

元公公心中附議,錦督公什麼時候聽過話,這一切還不是皇上你給慣的。這些他也只敢在心裡說上幾句,真的說道臺面上,他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

“回皇上,錦督公被五王爺帶到王府。”元公公老實回道。“江狀元也去了王府。”又在後面補充一句。

“什麼?”涔文帝震怒,“你去王府把他們兩人給朕會回來。帶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是。”元公公急忙道。甩著拂塵疾步朝著宮外走去。

清濘宮內,頃淄宜已經哭了半響,從進去清濘宮就沒有停過。

許貴妃將她攬入懷中不斷安慰。她當初也勸過她幾次,駙馬也不是非江有汜不可,可是這丫頭偏偏不聽,這次遭了這罪,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心中恐怕怨恨上那兩人了吧。

“好了,聽母妃的話不哭了。”許貴妃拿起帕子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她的眼睛已經哭得泛紅。

殿外有小太監傳話過來,說皇上宣公主去禦書房。

許貴妃讓人打了水,重新給頃淄宜換衣上妝,不過再怎麼好的胭脂水粉也遮不住她那雙紅腫的眼睛。

“以茹,你今日也忙了一天,回府休息休息,這兒有本宮呢。”許貴妃看向一旁的柏以茹說道。

“是。兒媳告退。”柏以茹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也忙不上什麼忙,更何況她現在內心也雜亂無章,滿腦子都是公衍錦的身影。

柏以茹走後,許貴妃便領著頃淄宜去了禦書房。這件事情皇上今日必須要有個交代,否則她的宜兒今日的委屈白受了,平常人家娶妻也做不出來,新郎出逃這件事。